【明日方舟同人】迟暮长行（六）（完结）(8)

她很不安。
她需要结束这场拉锯战，以最快的速度结束——哪怕会撕裂自己现在的这幅躯体。
就在凯尔希准备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推向另一个方向时，空白虚无的人形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嘈杂如同旧式显像管电视底噪的声音直刺凯尔希的耳中——
“ ”
被淹没在电子噪波中的是常人根本无法识认的话语，强压下精神上的不适，凯尔希试图辨识着那个人的所说所言——随后，在她明白那人的话语后，极大的惊愕压垮了她的意识。
“为什么？！”
凯尔希难以置信的出声质问到，她完全无法相信对方对自己讲出的真相。作为回应，空虚的人形展开了自己的轮廓，更加清晰而深邃的低语贯入了她的意识，在无比嘈杂的回响之下，凯尔希陷入了进一步的深思。
良久的思考过后，她看向了那个已经丧失人形的轮廓、将自己弥散开来的存在，掷地有声的向她交出了自己的答案：
“即使如此，也没有任何人有权利替他决定自己的生死，就算是你也一样。”

“ ”
彻底解离成一团混沌雾气的存在几近包裹住了凯尔希的意识，她轻声低语着自己的目的——只是为了讲述，而非说服，海量的话语就这样与凯尔希的意识交融，真相被摊开在她的眼前，一如亲眼所见。
梳理着已经发生的一切，凯尔希感觉到那个意识在抽离——“她”成功的动摇了自己帮助阿米娅的决心，也就没有再争夺这具躯体控制权的必要了。于是空洞的存在一点点的抽离，她曾所属的位置被现实重新填满。在彻底消失之前，她的声音终于冲破了嘈杂的回响，完完本本的展露在了所有思想之间：
“请你见证这一切，凯尔希……以这片苦难之地的名义见证他的选择。”
话语消散，凯尔希也从被束缚的状态中解脱。她能感觉到“她”的意识完全离开了自己。只是摆脱了外界的影响，那本该坚定的步子却在犹豫再三后都没有迈出。她回忆着所见所闻，将仍然在传出轰鸣的涡云移出视野，重重的低下了头。
“如果这就是你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