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破俗(3)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终于等来了人潮涌动，司婳随着人流的方向，走进礼堂。她在最后一排找了个位子坐下，等待着这位画家的出现。
不出司婳所料，那位画家出现在讲台上——她拥有那双金色的瞳孔，乌黑的长发。那双迷人的瞳孔似乎在寻找什么，直到它碰触到司婳的眼睛，那位画家的脸上泛起潮红。司婳看着这位画家的举动，只觉得她可爱——色情又纯情。
司婳盯着那双独特的眼睛，那位画家的目光也并未从她脸上移开。那双带笑的眼睛迷人且危险，像猎豹盯着属于它的猎物，即将得手时难以掩饰的得意。司婳对那双眼睛产生了不安，可它的主人实在美丽，让她舍不得移开目光。随着人们的掌声响起，它恢复了平静清冷，漠然地看着台下的众人。她想做什么？司婳正揣测着这位画家的意图，她试图再次与这位画家对视，却被反复拒绝。
恍惚间，警报声悄然响起。随着几声惊呼，在场的人们都慌了神，没人在意真相，人们只在意他们能否逃走。司婳回过神时，站在讲台上的人已经消失了，她知道，这是那位画家为她量身打造的阴谋。司婳站起身，被一个声音叫住，“跟我走。”
汝歌脱掉高跟鞋，拉着司婳逆着人群狂奔，在众人的惊呼恐慌中，汝歌熟练地带着司婳跑进员工通道，一路狂奔直到他们跑出会场。

“咱们去哪？”司婳松开汝歌的手，扭了扭脚踝——她刚才下楼梯的时候差点因为这双该死的人字拖摔倒。
汝歌扔给司婳一个头盔，拍了拍机车的后座说：“上来，回家。”司婳也不打算多问，跨上摩托车后座。
汝歌戴好头盔，启动车子，发出“呼噜噜”的响声。“我车速快，你可以抱着我。没安装消声器，我不想。”
随着机车的轰鸣声，二人进入一条偏僻的小路。路灯昏黄，没车也没有行人，不怕扰民。车骑得很快，似乎在云层中飞行，温婉的夏风如刀片划过司婳的脸颊，斩断她的疲惫与困倦。司婳忍不住抱住汝歌的腰，她闻到汝歌身上的味道，是她最爱的酒的香气。
“快到了，别急。”汝歌的身子往后靠，贴在司婳的胸上。她一只手松开车把，拂上司婳放在她腰上的手。“抱紧一点，我要加速了。”司婳紧紧搂住汝歌的腰，随着一声轰鸣，司婳感觉她似乎并未坐在机车后座，而是与汝歌一同驾驭着随风流动的云朵。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是自由对她的本性呼喊。她抬头看着天空，或许是因为周围的灯光暗淡，今夜的月格外明亮，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她们前行的路上，像是在为她们引路，带她们飞向自由。
到了沙滩，汝歌停下车子。司婳从车上下来，跟在汝歌身后，借着月色欣赏她曼妙的身姿。沙滩被月光照耀成银白色，就像走在无暇的月亮上。她们一开始是漫步，汝歌突然加快了脚步，司婳立即跟上，就这样慢慢地，慢慢地，她们放肆地在沙滩上奔跑，她们趁夜色逃亡，躲进不被世俗约束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