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破俗(2)

半个小时过去了，外卖到了，司婳也从“死”人变回活人。司婳光着脚走到许羽身边，端起盒饭开始胡吞海塞。许羽歪着头看她，似乎在欣赏一件难得的艺术品。
“你看什么呢？”司婳踢了下许羽的腿。许羽回过神，司婳正好抬头看他，二人的目光相撞。许羽低下头，说着“什么也没看”，脸颊和耳朵却红做一团。
“下次说谎时，脸别红就更好了。”司婳说罢，继续埋头苦吃。
许羽也说不清他在看什么，他只是突然觉得：司婳是美的。或许是因为司婳没有把自己画的像个女鬼吧？许羽自顾自想。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坐在司婳身边，欣赏着司婳并不美丽的吃相。
等司婳磨蹭够，时针已经指向数字七。司婳穿了双人字拖走出屋子，上了许羽的车。她几乎是横躺在后座上，像一只懒散的玄猫，眯着眼睛分分钟便又一次进入了梦境。许羽坐在副驾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的助理聊天。
“希望汝歌不会因为我迟到了骂我，唉。”许羽自言自语道。
司婳在梦里，又一次见到乌黑的长发和那双金色的眼睛。那个人或或许是传说中美杜莎的化身:那双眼睛似乎有着魔力，浓密的睫毛一眨一眨，挑拨司婳的心，反复地撩拨勾引，像个媚人的妖精；乌黑的发丝像蛇缠绕在司婳肩膀，冰凉又让她浑身发痒。不知为何，司婳竟因被这双眼睛的撩拨浑身燥热。

“司姐！你都睡了一天了还没睡够啊！”许羽的大嗓门总是能在叫人起床上发挥重大作用。司婳眨巴着眼睛，似乎还在梦里。司婳梦游着跟着许羽下了车，她望着画展上的一切，只觉得茫然无趣——她根本不懂美术。
这一切说起来也奇怪，她前些天在酒吧喝酒买醉，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两张画展的票，今天她就出现在了画展上。
她走马观花地看着一幅又一幅她看不懂的画作，只觉得疲惫。许羽跟在她身边，饶有兴趣地为司婳讲解着这些画作。
司婳并没有注意听，东张西望着，直到她发现了一副与众不同的画作——画中的内容，是她昨晚在酒吧演出的场景。她快步走去，盯着这幅画看了许久，答案终于要揭开了。许羽刚跟到她身边，司婳立即问：“你看看，这幅画是什么时候画完的？”
许羽瞥了一眼，说：“估计上午刚画完吧？不过这也是汝歌的习惯，她每次都要在画展当天的上午作一幅画，在下午的画展上展出。”
司婳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继续在画展中乱逛。这或许便是那两张门票的用意，始作俑者就快浮出水面了。许羽没再跟着她，自己去欣赏画作。他知道司婳对这些画作不感兴趣，为她讲解不仅她会感到烦躁，自己也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