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灰残烬，周期漩升，不过斑斑点点几行陈迹。而今又望残阳血褪，唯余碧空莽莽万里如洗(4)

泥土沉积，改道向西！
我的脑子炸雷般响了开来，臂膀处突然传来的重压拉回了我的思绪——是那一本红书！
我立刻将红书掷入河中。
“噗咚”一声，红书入河，刹那间溶解成一团红雾又凝成一涓如血的长流汇至远方。
“没有净化吗？”我看着那涓红流与泥土互不相扰的样子。
“不是没有净化，是要几年后，十几年后，甚至二十几年后才能看到明显成效的，兴许更长呢？”
我转头看向那位老人，老人并没有看我，老人在看那一涓流长的红流。
“这天，这地，都是他带领着我们开辟出来的，是他在能刮裂人的两股寒流中支起来，是一方独立自主的天地，完全是我们自己的，吃水不忘挖井人呐！”
声音中带着悠远的怀念与些许落寞。
“吃水不忘挖井人，这水都浊了呐！脏人心呐！”

“耽误的时间太多了，清水喂不饱人，也冲不垮风车，心再要强有什么用？超越时代的事情我们办得太多了；敢叫日月换新天，何以日月换新天？力气太小了，我们总得先一起吃饱饭！”
“大家一起吃？” “终会让大家一起吃饱的。”
“可是有些人胃口很大啊？”
我惨笑着，他没有说话，他看着我。
我看着那些苗儿，我不能薅，我也不会薅，我更代替不了人薅！
是不能因噎废食的，我们都知道，曾经就噎死了不少人。
但，说实话。
“水浊了，心乱了，吃饱的力气往哪儿使呢？这苗儿以前汲的是清水，后来就要汲浊水了呐...”
我顿了顿，又说道：“他是知道的，在刚起家的时候，是很灵活的；那时他觉得不一定得按照现在这种方法才能吃饱，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他终究是当了堂吉诃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