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灰残烬,周期漩升,不过斑斑点点几行陈迹。而今又望残阳血褪,唯余碧空莽莽万里如洗
一条河流始终蜿蜒在我身旁。
这是第三个九月九了,我追着西山上陨落的太阳,还是来到了这里。
狂飙而来的人是没有眼泪的,只剩了血来引以赠答并拒绝一切他人的血与泪。
漫漫荒野上仅余星星点点的残火与野草烧尽后的余烬,我身旁的清河蜿蜒从容,徐徐穿过遍地寥落残灰;不过河流是比以前纤瘦了些,倒映着西边远山上如血的残阳,朦胧上一层如血红辉。
河流仍然向着东方——我面前的左前方奔涌,它从来就没停下来过,也永远不会停下来。
我沿着潺潺的流水,在野草的灰烬上缓缓地踱着。
天快黑了,只有西山上残余的血色与流水的潺潺一路循着我;不过太阳陨落了,愈来愈深的血色也陪不了我太久。
我不免张皇起来,我本就是凭着那一抹残余的血色才勉强看清路的,不过就算是天黑了又怎样?流水依然潺潺,路还得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