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露中】深海区（9）(5)

烧伤，溺水，失明实验。
类似于这样压根无意义的虐待测试在这份文件中比比皆是。
山田沉思着文件上的内容，虽然真的很缺乏严谨性，叙述间甚至带有一些主观的个人色彩，但他就是觉得文件上的实验都是真的。
可是这文件怪就怪在它竟然是在巡维兵身上找到的。巡维兵不参与任何实验，也就是说，这样的文件应该是由研究员保管，内容又这么违规，想必应该藏的更深，而不是就这么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似乎唯一合乎逻辑的推断，就是这份文件确实曾被仔细严密地保存，只不过现在有人出于某种目的将它押送或者说偷拿了出来，而佩达蒙克也不一定就是那个想要文件的人。
这份文件牵扯出来的问题太多了，内容的残忍性甚至可以使当年的实验团队被告上国际法庭。可就是这样一份重要的文件，却没有任何公章或者实验人员的签名，它就算重见天日也不可能作为证据为实验的受害者发言。

可能是唯一仍然存在的证据也沉睡在深海中，照见了阳光也没资格站在证人席上。
无力感攀上了山田的肩膀，连着深不见底的海水，一起将他的正义感与责任感压碎。
一只手轻拍伊万的肩膀，它的主人又走到垂头丧气的山田身边，将他也拉起。
是王耀，他的瞳孔在黑暗中却也映照出了几缕手电筒的光线，如点点星光，他举起一张纸，上面用很大的字写着:走吧，待在原地没有意义。
他身边站着似乎什么也没发生的陈茹，正在调节手电筒的亮度。
他很快就将那张纸随手放下，身先士卒，打着头阵从书架最底端的空隙钻了出去。
陈茹没有墨迹，第二个也钻了出去。
伊万走向书架，却停在前面。他让开半个身子，示意山田先走。
山田看了看手中的文件，一咬牙，将其细致的贴身放好，随后也没废话。
伊万离开之前，他回头看了看整个广播室。
刚进来他就对很多物件都进行了信号测试，都没动静，发出守则的信号源并不在这里，看来还需要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