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频碎片(4)

一直等到我之前兴奋的心情开始平静下来，我又陷入了沉思的状态，看着几张被我乱画一通的草稿纸，脑里面就不断在整理自己的观点，使之连贯。
然后，我飞笔疾书，感觉上用了不太长的时间写了一篇上万字的论文，简要地说了一下人脑在睡眠时被某特定频段的变频电波干扰下的奇怪变化，还加进了不少延伸出来的观点，例如在未来人类可能有机会合理运用变频电波的干扰而选择做自己想做的梦，或者在某特定频段的变频电波帮助下可以在梦中背书、在梦中思考明天的工作该如何进行、艺术家可以透过梦来获取灵感等等。文字中饱含热情洋溢的字句，仿佛美妙的未来就在眼前。
写完论文后，我便写了一份《人脑在睡眠时被某特定频段的变频电波干扰的项目计划书》。我的计划大概是把一个人口密集的居民区划为试验验区，在试验区内建立电波发射站，每天晚上向区内居民发送这个特定频段的电波，然后收集区内居民的睡眠、日常生活和健康状况等资料做研究。

我还为项目计划书草拟了两份合同，第一份是为这项目的投资者/机构准备的，第二份是为居民区的居民准备的。
直到我写完这几份东西的时候，才惊觉一线曙光已经透过我办公室的窗户射到地面上了，看一看时间，已经5:42了！
原来我已经干了一个通宵，怪不得那么疲倦。得好好睡上一觉了。
我正想去关门时，发现原来门把旁边贴了一张便签，上面写到“洛，我在门缝伸头进来看到你正在埋头工作，你专注得居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我被你的热忱深深打动，不想打断你，所以随手写了张字条，人不是机器，请注意好好休息。”在字条的右下角的落款是JETS。
JETS教授总是给予我一种长者式的温暖和鼓励，使我为研究而献身的心更加坚定。我仍想工作，要是人真的可以不睡觉就好了，可以省下不少时间做有更多有意义的事情，可是睡魔把我的头压得太沉重，一爬在办公桌上便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