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频碎片(19)

（十五）
“为什么人在睡眠时会做梦呢？”我继续发问，打破了沉默尴尬的气氛。
Ｂ的话语在我脑中响起：「那只是一种副作用，对人体无害。好了，你不能离开太久，是时候送你回去了，临走前你有没有什么要求？」
“我？我对你们有什么要求？”我不太敢相信它提出的问题，我的无知闯了大祸，它们还居然问我有什么要求？
“作为你保守秘密的交换条件。”Ｃ说道。
哼哼，原来是有目的的！我早该知道，难道它们会说一场相识之类的稍为带有感情色彩和浪漫色彩的话吗？
“我要求……”，其实我一时半刻之间想不到有什么要求，于是脱口而出：“以后不用睡觉！”
事后我才后悔当时这个要求提得太肤浅了，我真恨当时的自己。

「可以，少了你一个，交通枢纽的运算能力不会受到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原来Ｂ一直能听懂我的心声。
“请跟我来”，Ａ伸出了它细长的手。
这种邀请的姿势，使我想起了在医护室的那个和Ａ是同一种族的外星人，那个把自己的最后一口气输入我体内，让我逃离军事基地，让我进入外星飞船的外星人。它算是仇将恩报？还是另有目的？抑或它是一个发展得很完美的社会里的一只工蚁，只是毫无感情地执行自己的任务？
带着一大堆的问题，我跟Ａ进入了一个好像工厂的地方，因为里面有很多做工精细却古灵精怪的仪器。
一个长方形的平台从地板里缓缓升上来，然后平台的表面像被充气一样，越来越光滑。
Ａ示意我躺上去，这时我犹豫了。天知道它们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它们先把我从军方的魔掌下救出，跟我谈了那么多东西，而现在……要杀我的话它们也不用枉费如此多心思吧？它们可能会用我来做实验，或者其它什么……我完全无法想象的事情，说不定对它们来说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呢？我会不会是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