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剑】我曾于梦中见过的花(4)

我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不知道诶，真中前辈之前都没表现出什么好恶，我只知道他可喜欢他那盆露露耶。”甚至有同事调侃就让剑悟和他那盆花过吧。
“何出此言？”我又补充了一句，感觉好像尝到了很大的瓜。
七濑便给我讲了自剑悟入队以来的种种和圣彰人的互动，包括但不限于送花，勾肩搭背，吃拉面，一起去游乐场，看电影，辅导作业，跳舞，包扎上药，拥抱，亲吻……
我：嗯？最后那个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不对，七濑你是怎么会知道最后一个的啊？
“路过。”简短解释后又是要上班的一天，八卦也戛然而止。
“尝尝？是最新品种的饮料。”同事递给我一个玻璃瓶，上面印着我没听说过的牌子。
“好的，谢谢你。”我接过瓶子一边看着面前的数据，一边打开饮料。
我素来喜欢尝试新品，便先抿了一口。
应当是淡淡的花香，可又格外浓郁，让人欲罢不能。
像是渴水的鱼碰到了近在咫尺的清泉，哪怕竭尽全力也要跳入其中。
我控制不住自己地对着瓶口做出要一口吹完一瓶的动作。
眼前屏幕上的数据变成了密集的蠕动的虫子，周围的绿色的植物无限延伸生长，像是要把我包裹在其中。

我察觉到了一丝端倪，视野边缘梦幻的泡泡色在暗示这并非现实。
“噗——”我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让自己恢复几分理智朝瓶子里吐回那些饮料，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瓶子放在了远处。
这饮料被下致幻药了。我当时是这样想的，无色无味应该是LSD。
“不好喝吗？”我没想到同事还没走。
幻觉还在持续，同事的模样也逐渐变得魔幻起来：圆形的头生出棱角，脸上的五官变得细长最后化为脸谱般的简笔画勾勒出哭丧脸，身上的衣服荡然无存，肌肤如同虬扎的老树根，黑白的色块如同鬼魅在世界的投影。
是幻觉，都是幻觉，对，就像是在梦里一样，不用去害怕它。我强忍着恐惧挤出标准的笑容：“没有，挺好喝的，就是我现在有工作要忙……土壤温湿度的数据，对，我得尽快报给秋原。”
为了更像一点，我凭着记忆在光屏上点来点去，那些虫子也在随之变化，一会儿蛹化成蝶，一会儿又变回幼虫在大口吮吸着“养分”。
最后幼虫重新变为了正常的文字，我松了口气，回头看向旁边，浑身一哆嗦。
同事，也许是我的同事，依然是我在幻觉中看的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