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灵玉秀/短篇】为光·外传（血族行传·莉莉丝）（下）(2)

“不得……随意射杀人族！可是大人，这个人……这个人是……”
“是什么，把话说清楚！”
“这个人……是叛徒啊！”
她错愕地回头，却看见那个奔逃的少女一把抓起还躺在地上的一个血族，奋力向前跑去，却因失力扑通倒下，旁边的人抓紧机会，一枪过去。莉儿虽然及时反应过来，按住了她的手，但那个少女仍是肩头饮弹。
“这个人交给我处理，你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可是！……是，大人。”
风吹过，她感受到了一阵凉意。
事情已经结束了。
她却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好像……终点还远远没有到达。
……
“哐当——吱呀——”
一阵劲风袭来，莉儿反手一按，把她按在了地上:“别乱动，我有问题问你。”
地上人怒目而视。
“你是奴隶吧，为什么要给血族办事！”莉莉丝。
“与你无关！”被摁在地上的人试图挣扎。
“老实点，回答我！”
“不帮他，难道还帮你们吗？”
“你什么意思？！”莉儿愣了一下。
“呵，看来你还不知道啊……不过算了。”
“最后我奉劝你一句。”
“别太相信自己的同类！”

……
吱呀——
又一次。
不同于其他囚犯，她现在仍然独自坐在床边，优雅地等待着，见她进来，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等她走近，却突然说了一句:“把手伸出来。”
莉儿下意识地照做，反应过来时，手已经被抓住了。
对方把另一只手往前伸，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从床头拿了一块布，细心地缠住了莉儿手上被犯人打伤的地方，莉儿低头不语。
良久。
“对不起。”
对方没有停下:“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只是做了你认为对的，应该做的事而已。”
莉儿抬头:“那你呢？”
轻轻地系了个结，放下手:“我只是做了我认为我应该做的事而已。”
“我乏了，你走吧。”
“……”
莉儿走到门口，突然回头问了一句:“你知道我的事吗？”
“我不知道。”
……
走出监狱，阴雨连绵，莉儿抬手接住雨点，忽然想起那名少女的话。
鸽子扇动翅膀，不是为了自由，而是——为了飞翔。
……
处刑的那天，天气格外焦躁。
莉儿并没有作为功臣在台上观看，而是潜伏在人群中，看着他们一个个赴死，有的哭着，有的笑着，有的挣扎着，有的怒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