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蝙蝠侠收养了芭芭拉（八十六）

“那天巡视完庄园后，我写了一封长信，告诉伦敦那边的人，我会在美国多停留一段时间，然后来到前厅，准备迎接你们回来。但你们没有在预计的时间到达，我又等了十分钟，才意识到出了问题，然后有人提醒我电话响了，是警察打来的……我曾经在热带雨林里、敌人地毯式的火力搜寻下，带领着自己小队的每一个成员全身而退，却让自己的雇主死在了一个连枪恐怕都拿不稳的街头混混手上，仅仅因为我觉得从明天开始再认真对待工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你看老爷，问题是，我一直在质问自己，事情真的向我描述的这样吗，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一个上天专门为了讥讽我而降下的灾难、在我准备认真工作的前一天，让我失去了自己的挚友？我不这么觉得。没错，我拒绝了伦敦请我回去的工作邀请，但我还在想，也许我应该更慎重一点，也许他还需要继续证明他配得上我的帮助。而那场事故之后，我真的彻底改变了吗，从一个骄傲自负的混球，彻底变成了一个尽心尽责的管家？我也不这么觉得。”
“你看，布鲁斯老爷，问题的关键是，我知道那个混蛋依旧住在自己的体内，我知道他做过的一切，也愿意为他的行为做出补偿，因为他也是我的一部分，尽管他是如此的无知和轻率，那场悲惨的意外改变了我，但我并没有让它就此定义我。我反对您成为蝙蝠侠，是因为我很担心您，那样的创伤，对于一个退伍老油条而言，也许只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但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却是一个足以永久定格的瞬间。我担心您从未真正走出过那个小巷，您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弥补当年的悲剧，而是出于某种孩子气的执念，认为如果你根除了所有的罪恶，你的父母就会以某种神奇的方式重新回到你的身边。我不希望你被困在过去，所以才会反对蝙蝠侠。但我也渐渐意识到，蝙蝠侠是你的一部分，就像是那个六岁的小男孩一样。也许你认为蝙蝠侠只不过是个暴力的罪犯，但我还看到了其他的可能、一种真正做出改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