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2)

便又问道，“那便该吃吗？”
“况且你敢说。你，未吃过一块儿吗？”
“可我已然悔过了！”
“那我便告诉你，”他放下刀叉，缓缓起身，“我没有吃！”
“你吃了！我分明看见你吃了！”他方才食肉的模样依旧在我的脑海中浮现。
“谁能作证？谁能作证？我不过是吃一块奶酪而已。”他耸耸肩，两手一摊，无所谓的模样。
“你！”
“我，”“怎么样？”
“昏账！”我想了半天才从齿间挤出这么两个字来。
“怎么样？疯子。你个疯子。”
“我不是疯子。”
“我说你是你便就是。”他仿佛在说什么真理一般。
我进了疯人院。在我被送走之前，他在我耳畔轻声道：
“我知道你不是疯子，但你已经成了疯子。”
“还有，那其实不是什么鹿的肉，更非什么野肉，是人肉。”
我大惊，“你同胞的肉？！”
“No no, no！他们可不是我同胞。他们是像你一般的蠢货！”
“哈哈哈哈！”他大笑着，我进了疯人院。
吃人的人是人，被人吃的人也是人。然而吃人的人不是人，被人吃的人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