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
这样的社会已经很久了。自从五千年起,这就是一个吃人的社会。
五千年过去了,可仍有人在吃人。不过他们聪明了,伪装的更好了。身着一袭西装,左手拿着的是餐刀,右手拿着的是餐叉,文明极了。
我上前问他:“你在吃些什么?”
他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了。
倾刻,才道出半句来,“野肉。”
“什么肉?”
“鹿的肉。”
“鹿的肉?”
“是鹿的肉。”
“好罢。即便是鹿的肉,那便该吃吗?”
“这... ...”他又答不上来了。
“他们向来如此。”
“他们?”
“死去的祖宗。”
“你也死了吗?”
“没有。”
“那向来如此便对吗?”
“不对。”
至此,我原以为他要悔过重来了。
“那便该吃吗?”我温和了几分。
“怎么不该?适者生存,优胜劣汰,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况且你敢说你,未吃过一块野肉吗?”
我心脏猛的加快了几分。
诚然,我是吃过的。
我便无话可说了。
他将那肉吃下。我见那肉腥红,全然不像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