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2)

“嗯……，没想好，我还没杀过人，可能勒死他，也可能用鞋底踩死他。”
“踩死一个人可能很困难，要废老大劲了。”
“那就，嗯……，要是在宿舍，那就拉到厕所淹死吧；要是在教室，那就让他吃粉笔沫噎死。以前我想过很多次，我要是在教室打人，就一定要让他嘴里塞满粉笔。”
“为什么是粉笔?”
“初二的时候，有一阵子，不知道谁开的头，粉笔老是被大家在课下扔着玩，上课的时候老师经常找不到粉笔写字。后来，就找人管理这些粉笔，我就是那个人。”
“你还没说为什么是粉笔?”
“没说吗？我说过了！”
“行，那换个问题，你听歌吗?”
“偶尔听。”
“什么类型?”
“说不准，都有可能，有时候我会让它随机播放”
“如果让你推荐一首歌呢？”
“《忧郁的星期天》”
“为什么是这首？”
“有人想要我说这首。”
“谁？”
“你。”
“你知道《天堂十字路口》吗？”

“知道，不过没看过，是一本吉他手的自传吧？”
“对，你会弹吉他吗？”
“我在大一的时候省吃俭用，花了一千多买了把烧火棍，到了毕业时，我连完整的《天空之城》都弹不出来。”
“你没认真学吧？”
“我听不出来’哆来咪发唆啦西哆’，所以练来练去，也就落得个长满茧的手指头，后来，就放弃了。”
“一个人练？”
“对”
“怎么不去找些同伴？”
“那时候，没人告诉我可以找人一起练。”
“那你会为他放首音乐吗?”
“谁？”
“可能被你杀死的人。”
“不会，我做事的时候只做一件事，杀人的话，肯定要一直杀，直到我觉得他死了，才有空腾出手来拿手机，不过既然他死了，也听不见了吧。”
“你不觉得放音乐更有仪式感吗？”
“仪式？我不是基督教徒，薛定谔也没有给猫听歌。”
“你觉得人和猫没有区别吗？”
“有时候，我经常会摘路边开的正艳的花，等我玩厌烦了，就会随手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