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天使与恶魔的科学世界——二(4)

“煌……”
“客人，一共十二块，这是号码牌，请你在旁边稍等一下。”娇小的少女匆忙打断了我的话，递给我一块号码牌，同时疯狂朝我使眼色。我接过号码牌回到座位上，大概是我神色古怪，婵娟便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摇摇头，等取完奶茶从店里出来之后，才把遇见煌的事告诉她。
“真的吗，她一个天使为什么会在这里工作，那些人知道她是天使吗”婵娟嘬着奶茶，疑惑地问道。
“我想应该是不知道的，毕竟天使的身份太引人注目了。至于原因嘛，毕竟孙子只管她们吃穿，其他的用度就得靠她们自己来挣了。”
“是嘛，你要是早点说的话，我就去宣布她的天使身份了，到时候肯定很热闹。”
“就是这样，我才等从那家店出来后才跟你说的呀。”说话的工夫我们已经回到了公寓，我用钥匙打开门，呼唤了一声小爱同学，整个房间便自动亮了起来。婵娟一把扑到沙发上，按下角几里的电脑开关，挂在对面墙上的液晶屏幕亮起开机动画。我拿起沙发扶手上的智能头盔扔给婵娟，这是她用来玩游戏的设备，外形是一个近似U型的金属杆，两头是拇指大的吸盘，既用来固定在太阳穴上，也可以接收使用者的脑波信号，使用的时候中间的部分会向下展开一个全息屏幕，刚刚好包裹使用者的视野。

婵娟带上头盔开始了她的游戏之旅，正好孙子那边把钱打过来了，我便去做最近开支的统计，加上刚打进来的这笔，我们的存款已经突破七位数，不过要让婵娟隐姓埋名地过完余生，这笔钱还远远不够。才刚处理完一起恶魔事件，这两三个月孙子应该都不会有动静了，我可以趁这个机会去找些活计。
我统计完开支，从房间里出来时夜色已深，见婵娟还在游戏，我便提醒她不要玩的太晚，随后便去洗漱休息。
“为什么要下令销毁她，婵娟只是个不到两岁的孩童。”我又梦到了过去的记忆，身前的桌上放着一份文件，可我却看不清上面写的东西，孙子坐在桌子另一头，似乎在安抚我的情绪。
“婵娟杀了人，而且是在违背我们命令的情况下。”
“那是因为那个研究员想要侵犯她，婵娟完全是正当防卫。”我试图与孙子争辩，但也知道这没什么意义。婵娟作为生物兵器，我们在一开始就给她的大脑输入了机器人三定律，现在她违背了其中的命令，也就意味着失控，我们的雇主是绝对不会允许失控的产品存在的。
“如果动物园的老虎吃了人，那么这只老虎就会被安乐死，人类不会允许自己被加入任何动物的食谱。婵娟就是这样一只老虎，她不能凌驾于我们之上。”孙子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和你一样全程参与了婵娟的制作和观察，也不想看到这么优秀的实验成果被浪费，但命令就是命令，我们无法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