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天使与恶魔的科学世界——二(2)

“那还真是多谢了。”我向孙子道了声谢。孙子每年会向联合国申请近千万的研发资金，毕竟还能从大同市政府每年的税收中获得百分之一，大同市作为实验性城市，受到世界各国的关注，一年的税收以千亿计，仅仅百分之一也是一笔夸张的巨款。
不过孙子虽然掌握着这么多钱，但也确实花在了研究上，准确的说是制造天使匹敌的恶魔。支付给我的工资也不过一个月三万，甚至不如很多公司里的白领，不过我没有房贷与车贷要还。对烟酒也是一窍不通，所以生活倒也过得滋润。至于实验室里最重要的五天使，孙子竟然只管她们吃住，其他的就靠她们自己想办法。
“这次的事情解决完，又能有两三个月休息的时间，你有什么打算吗？”我洗好扑克，分为数量相同的两份，放在孙子面前。
孙子选择好一份，一边理牌一边说道：“马上就是毕业季，我得回国招新。对三。”
“对五。人又用完了吗，每年来了你实验室的大学生都杳无音信，都没人怀疑吗？”
“对K。怀疑什么，我每年就招那么四五个人，而且现在的年轻人眼高手低的多的是，我们实验室名声在外，他们巴不得进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而且我会事先做好调查，招进来的那些人一般都有心理疾病，在家不受重视，社会无人关心，就算人间蒸发也不会有人注意。前几天你杀的那个就患有严重的抑郁症，他家里人把他发病的视频传上网博取流量，他在学校里一直遭人嘲笑，在家被人羞辱。我把他招进来的时候几乎丧失了语言能力，我刻意安排他去观察一三一，并模仿他家人那样在员工内部散播他发病的视频，果然让他带着这个能控制人心的恶魔逃跑了。”

“你就是网上说的那种披着人皮的恶魔吧。”如果是刚刚加入三战时候的我听到这些，说不定会两个大耳刮子把这孙子抽死，但现在的我只是听他讲着那些卑劣行径，然后若无其事地与他打着扑克。
“你想说自己是披着恶魔皮的人吗，那些人可是你亲手杀死的，跟我可没关系。荀子两千年前就说过了，人之初性本恶，你跟我没什么两样。哦，对王报单，今天就打到这儿吧，我还有些实验要做。”孙子扔下最后一张三，起身前去结账。今天又是一局也没有胜过孙子，我招呼了婵娟一声，收拾东西往家的方向走去。
从茶馆出来已是傍晚，街上亮起霓虹灯，忙碌的人群在劳作一天后开始了夜晚的狂欢。婵娟对繁华的大街没有一点兴趣，比起这些她更爱动漫游戏之类能带来精神愉悦的东西。
走着走着，婵娟突然停了下来，她的眼睛盯着某个方向，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那是一个足有篮球场大小的全息投影广告牌，投影的内容好像是她在玩的一款网游，叫什么地下城来着。各种魔幻绚丽的角色在天空翻飞，甚至还飞下来与人们互动，一只九色的神鹿漫步到我们身边，婵娟伸手去抓，可惜九色鹿径直从她手掌中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