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归国》 四(5)

“我……你知道，我一向很少用这个词，我说不清……但是用‘喜欢’一个词，恐怕很难完全代表我的情感。”
“为什么呢？”
西多罗夫合上眼，聆听悠久的回忆，那陌生的扫弦声又重新流入脑海，他记得是吉他演奏的声音。无数消逝的回忆像翻涌的浪花，逡巡入海，蒸发，化为雨露落下，又重归于河流。
“恐怕是因为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
“是如今夜一般的夜晚吗？”
“是的，也是在这样一个凉爽的夜里，我偷偷溜出家门。在平顶屋和铁皮房子之间漫无目的走着。”维什尼亚克莫名有些哽咽，他想起了什么，但又立刻意识到，其昔日所见之物既已无可再见，他于是陷入回忆与遗忘的取舍之中，“在告别夜晚的时候，我第一次踏在码头上，见到了真正的蒂涅博亚尔河。”
两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水上。这条通往海洋的河流中有不少夜光藻类，在感受到刺激，譬如浪潮的冲击或者是投入的石块时，就会绽放出优雅深邃的冰蓝色。又被得涅维亚人称之为“蓝色的眼泪”。

“抱歉……我忘了很多很多，我现在只能记起……那之后的早晨很安静，曙光洒在水面上，而天际的月亮逐渐消隐……或许在梦里我会记得，记得更清楚一些。”
“那，你是否还记得，有一个迷路的女孩子向你问路，你还分享了一份巧克力甜品给她，在告别的时候，你却悄悄躲了起来呢？”娜塔莉亚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
维什尼亚克似乎想起了更多，想要说出猜测时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娜塔莉亚感受到对方握住自己手的温度逐渐升高，有些闷闷不乐地抱怨着:“真是的……明明我们已再也不能分开了，连这种事也要隐瞒吗？还是说，你真的真的，全都忘记了？”
“不……不，我没有忘……”他的呼吸紊乱，语气也更为湿润，“是、是你吗？”
“嗯，是我。”
“真的……是真的吗？！”
“是的，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