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归国》 四(4)

维什尼亚克也回之一笑：“感谢你的安慰。”
“不，我没有在安慰你啦，我在很认真地肯定你的理想。”
“就快到了。”维什尼亚克推着轮椅，不徐不缓地走向水边。“你应该是第一次来这边吧？”
维什尼亚克笑得让人不易察觉，似乎有种谦卑，不，应该是羞涩的情绪隐含其中。
“不过，即使是我也很少来看这条河，虽然现在的水没有以前的丰沛了，但是你看——”他伸出手指着对岸，“河滩两岸仍然有数百米的宽度。以往我都只是在移动城市边缘的码头上看着它，真的踩在砂砾上，如此近距离地听着风涛，我也还是第一次。”
娜塔莉亚朝他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这些乌萨斯族人，跟高卢的政府斗了二十几年，又跟维多利亚政府斗了三十年，现在唯一争取保留下来的，恐怕也只有这片河水罢了。”
“那是……为什么呢？”

“这几乎是得涅维亚工人们唯一的水源了，当初是真的拿上性命去填在工厂和政府门口，才迫使他们放弃破坏河水的方案。水流量连年下降，后来连航运也罢止不通，码头也全都废弃了。想来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说着又仿佛只在昨天——工人们穷，但是不傻，想对他们好还是要害他们，他们心里都清清楚楚。”
天上的云似乎稍微散开了些，夜风也更爽朗。在深紫色的朦胧里，他们紧紧靠在一起，看着一带波涛在眼前静静渲染开，远处白色的桥，金色的灯，整座移动城市将倒影写入清澈，如镜如梦般反映出另一方沉默的得涅维亚。
娜塔莉亚拾起石块，连同萦绕不解的烦恼一并掷入水中。涟漪溅跃，碎鳞湿光，得涅维亚的影子因此而颤动。于是破碎成无数座移动城市，晃曳着千万度明灭的夜晚。
“维什尼亚克。”
“我在听。”
“你喜欢这条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