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实为人渣的我们(17)

那就是不加节制的放纵，以及，走歪路。
——早露第一次从那家酒馆走出，在那个小巷的一角，在月光未能照耀她的眸，在本不可能存在的时间里做了本不可能的事情，从那一刻她开始坚信某种爱情的存在——开始。她接下来的所有所有就等于满盘皆输。
她固执的认为这一切的原因和渴望都来自于自己对博士的求而不得。在她看来，只要博士能够接受自己的爱情，自己或许就能摆脱这样痛苦的煎熬，在和他的互相拥抱中获得幸福。她用尽一切办法向博士表露心意，完全遗忘了属于贵族大小姐的教育和矜持，她几乎没有一天是不喜欢博士的，也没有一天是不试着引诱博士为她的身体而自甘堕落的。
她已不满足于主动的牵他的手——就算会让他感到警惕。她已不满足主动和他接吻——就算这会让他恐惧。她已不满足和他之间总隔着一层薄薄的学生服和皮质大衣——就算这会让他在每晚毫无意图在维持最基本衣着的自己面前惊叫，随后便令他神色阴郁，感到恶心。
是的，即便早露再怎么对博士发起攻势，他也没有主动碰过她哪怕一块皮肤。他确实喜欢早露的肉体，但自尊和扭曲的性格让他的愤怒和恶意大过这些。他不曾取走早露的初次，除了不喜欢她拿着绩效奖金和救助金买不同的香水和单薄而又花里胡哨的睡衣来试探自己，此外则更讨厌作为“博士”本身被她逐渐理解、了解。

博士很傲慢，博士很虚伪，博士很恶劣。
他对于任何人都不会失却强硬的态度，不会把自己软弱的样子或可能会促使自己流露出软弱模样的可能性暴露出来。
也就是说，他无论面对谁都想保持绝对优势，绝对的地位压制。而区区早露竟然违背他的意愿：痛恨自己——本该如此，但却自然的忽视这些，表达爱意。畏惧自己——本该如此，但却完全不在乎自己先前带给她的伤痛，一次又一次、被动或主动、无意或刻意的同自己接吻。这怎么可以呢？她怎么敢呢？现如今甚至走上自己的床，仿佛要用这样的方式抵抗，压倒自己似的。
「我爱你。」
——这种话怎么可能会相信呢？
「谢谢你让我明白自己的感情。」
——只是用来放松他的警惕。
「请你也试着爱上我吧。」
——不过是为了寻到他的弱点和把柄，方便后续所进行的一系列报复而已。
博士只要还作为“博士”存在一秒，就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不会认同这样的早露，更不相信早露的爱情。所以他打掉早露的手，把早露踹下床，一次次推开想要更一步凑近自己的她，自认为又一次熬过了对方的反击。然后一如往常，抱持着绝不会对这女人妥协的心情，做着他已经做过许多次的、几乎成为每日日常的事情，成为着那个恶毒而少有理解他人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