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神经病（上）(2)

每次违背老婆意愿的时候，她都会犯病，早就应该习惯了不是？男人在心里自嘲。
上楼之后，不知是不是环境色调的原因，气氛莫名压抑起来，老婆嘴里念念有词，但男人却听不真切在说些什么。
也许，是在和她的姐妹交流吧。
男人站在一旁，老婆坐在床上直愣愣地盯着窗外，他感觉老婆的状态不太对劲，但也不敢轻易说什么，怕刺激到她。
僵持了一会儿，老婆忽然开口问道：“什么时候下去的？”
一边问，一边盯着窗外的方向。
男人有些拿不准她到底是在问谁，是他？还是“她的姐妹”？
房间里静默了一会儿，男人发现老婆的表情似乎有些狰狞崩溃起来。
“什么时候下去的？”
“什么时候下去的？”
“什么时候下去的？”
“我问你！你什么时候下去的！说话啊！”
一声声连问，言语间的怒意越来越明显，最后几乎是呐喊了出来。
这让男人精神高度紧张了起来，想说点什么，又怕说错了什么，就那么傻站着。
就这样又陷入了压抑的沉默。
男人觉得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老婆一声长长的叹息，打破了诡异的宁静。
“你知道邻居们都在议论咱们吗？他们说又要去投诉让我们搬走了。”老婆说道，神色间透露着浓浓的疲惫。
男人心情复杂，原来老婆已经听见了，这时候应该开口安慰一下吗？他不确定。

“如果，能去死就好了。”几乎微不可闻的一声从老婆嘴里念叨着传出。
男人都分不清他是幻听还是真的，愣住了。
老婆似乎也愣了一下，旋即转头看向他，甜甜的笑了。
背着手，俏皮地小跳着靠近他，双手搭上他的肩头，踮起脚，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
恍惚间男人似乎又回到和老婆初相识的美好时光。
“跟我走吧。”
走？走去哪？
还没等男人细想，脖间冰凉感触，旋即一阵巨痛，似乎有液体涌了出来。
生存本能让男人一把推开了老婆。
老婆被推倒在地，一同摔落在地上的还有一把水果刀，以及喷涌的鲜血。
男人用手捂住了伤口却捂不住鲜血，看到满地的鲜红，男人有些不敢置信。
这个女人真的疯了！
看到女人似乎要起身捡刀，男人顾不得其他，将女人制服在地。
恍惚间女人满脸鲜血却露出了笑容，鬼使神差地，男人掐住了她的脖子。
可似乎他越用力，女人笑得越灿烂，在鲜血的衬托下越发狰狞可怖。
疯了！疯了！都疯了！
男人掐没了力气，瘫倒在床边，眼前愈发看不清东西，明明努力睁着眼，却什么也看不清。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