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肖的悲剧(12)

“因为他们找不到有和我差不多脑容量的人。”我将芯片丢回抽屉里，“是不是可笑？他们在等着我死呢。我死了，就有一个相同的爱德华，听他们话的爱德华。”
“没关系的，你还能做出改造人的。”安迪语无伦次地安慰我，“每个人都有遇见困难的时候.......但，但是放弃了就永远不会成功.......”
他显然没听明白我是什么意思，我反问道，“你遇见过困难吗？”我对这个大少爷表示怀疑。我调查过他，他从小就被圈养在埃迪曼私人宅邸里，从来没踏出过一步，但天知道这回他怎么跑到我这里了，他的父亲，马丁•埃迪曼也没有任何举动。

安迪的样子十分好笑，紧张得语无伦次，仿佛他说不对话我就要把他踢出去一样，我正要出言嘲讽，广播响了。
“今日天气：白日黑色中雪，夜晚晴天，温度降低，不建议外出........”
“什么是黑色中雪？”安迪问我，“雪不应该是白色的吗？我从书上看到的。”
我拉着他到窗户边，一把拉开窗帘，灰蒙蒙的光投射进来，天也是灰色的，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几处突兀黑色的地方，那是因为成像交接点坏了，还没来得及修补。我们的天空也是人造的。黑灰色的雪从天空上飘落下来，逐渐落在地上我看不到的地方。这个实验室在科学院七十多楼，天雾蒙蒙的，一眼望下去看不到地面。远处有无数霓虹灯在雾中闪烁，渲染出一片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