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致我们失去一切的爱情(4)

“咳，我最爱的奥菲娅，今天是七夕节，我要在这里送你一束花，以向你表达我最诚挚的爱你的心意。”
她本来还是在克制地笑着，这下直接大声地笑了出来。看到这副模样，我当然也忍不住地跟着笑了出来，学生们也附和着笑着，还夹杂着呼声在起哄。奥菲娅擦着眼角接过我递出的玫瑰，我也接过他们端来的冰粉，用告别宣布这场相声的落幕，牵着奥菲娅继续走了。
“怎么，有这么好笑吗，你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是感觉到确实太好笑了。我看你那样子，板着个脸，像是要跟我表白一样，结果那群学生肯定都不知道我们已经结婚多少年了，哈哈哈哈，而且你真的装得好傻，我觉得你那表情就很……诶诶，别给我再舀了！我这碗加的料已经够多了，快别倒了，我吃不下！”

“我不爱吃西瓜，你知道的，你快多吃点，趁着你身材好。——那群学生肯定看不出来咯，你看着多年轻呀，而且你本来就很年轻，又漂亮。”
“呸。你这么会说话，去帮人卖冰粉吧，别拿来恶心我。”
夜晚有风从河里吹来，和着口中的冰一起浸到燥热的心里面。在两个人构建起的静谧空间里，我想我有无数次亲到她脸上的机会，但也许因为没有必要，或者仅仅是因为我的胆小，能对着她笑就够了。
我在想，也许有一天，我的眼睛什么都不再看得到，我看不到奥菲娅的笑脸了；也许有一天，我的耳朵听不见奥菲娅的声音了；也许有一天，我的嘴念不了奥菲娅的名字了；也许有一天，我的双臂会失去牵她的能力，我的手也触摸不到她的皮肤了。到那种时候，我会怎么样，我会为失去她的每一部分感到惋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