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忘川彼岸，疑是故人来（五）(3)

尚九熙的心里有些后悔：自己本来只是随口一说，说什么送周公子扇子之类的话。却不曾想自己夸下的海口给自家公子惹下了麻烦。他正想替孟鹤堂圆场，就听得自家公子徐徐说道：“左右不过是个旧物件罢了，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若是周公子中意，孟某自然是愿意奉上的。”然后又停顿了一下，“只是您刚刚也看到了它已经残破了！”
接着又对尚九熙说道：“九熙，把它收起来吧！”
“是，公子！” 尚九熙赶紧照办。
“若周公子不嫌弃，改日我另做一把亲自送到你手里。不知周公子意下如何？”孟鹤堂笑着说道。
周九良心里明白对方有意岔开话题，也就不再追问了。
酒过三旬，周九良起身准备告辞回家。
“九熙，替我送送周公子！”孟鹤堂对尚九熙吩咐道。
“是，公子！”尚九熙将周九良送至门口，目送他消失在转角处，这才关上店门转身去回公子的话。
或许是今日喝了酒的缘故，尚九熙感觉到自家公子此刻有些不一样。平时里高深莫测的孟鹤堂，此时似乎有些哀伤。只见孟鹤堂半眯着眼睛，直直地盯着门口的方向。直到尚九熙走到面前，对方依旧没什么反应。

“先生、先生，您怎么了？”尚九熙轻声问道。是了，尚九熙私底下一直称呼自己公子为“先生”。
“周公子已经走了……”
“嗯！”孟鹤堂坐直了身子，用手撑着头、慢慢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地覆盖在眼睛上，隐藏了所有的情绪。
“这位周公子、也叫九良，莫非……”尚九熙猜测着。
“嗯？”孟鹤堂旧闭着双眼，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像、太像了！方才初见周公子的时候，我就觉得……”尚九熙小声嘀咕着。
“九熙！” 孟鹤堂脸色一沉，语气也有些不耐烦。
尚九熙见状，知道自家先生不愿多说。于是暗暗叹了口气、悄悄离开了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