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在深(2)

我却没有这个能力。
他叹口气，让我直接进去。
我却想让他在旁，给他邀功。
他不答应。
我黑着脸帮了他的忙。
7、“快醒醒！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我探出湖面，望着他。
他像是供宝贝似的掏出了个珠子。
这珠子还真是个宝贝。
“这是北海的寒潭凝冰。”
可以加快我的修行速度。
这我知道。
8、那次以后他总想让我快些修行。
他想让我得肉身去给老皇帝卖命。
可我不想。
我只是宫殿的守护神。
而不是皇帝的。
也不是天下的。
9、“小青蛇……不，该是青龙了。”
我探出龙身，踏上陆地。
透过他，我看到了黑压压的兵甲。
心中抽痛。
10、在他的宝物们的作用下。
我很快就成了龙。
但那时我尚未察觉。
在一次会面时让人瞧见了。
他们说，我是怪物。
还说，我是他养的，他也是。
他要名誉，答应了要替老皇帝除了我这怪物。
其实我理解他。
但是我难以接受。
11、“我有名字，我叫青玦。”
他的脸僵了一下。

“我一直都叫青玦，只是你未曾听我说过……”
“都不重要了。”
他打断了我的控诉。
“你可以去‘工作’了。”
我笑出了声。
“好，工作。”
12、也许他从前与我谈天真的只是太无聊了。
我看眼湖面。
我被他的人折磨的精疲力尽了。
抽筋剥皮全干了。
我还没死只是因为还有人住在这。
还有他住在这。
13、“值吗？”
他倚着栏杆背对着我。
“值。”
我踏上岸，与他并肩而立。
“疼吗？”
他看向我，我只能笑笑。
“伤药。”
他递给我一个盒子。
“明天我就要走了。”
“他们都知道了。”
14、我告诉过他我活着的意义。
他那么聪明，早就知道怎么让我消失。
只是念着儿时的情谊没告诉别人。
也没出过这宫墙。
明天，他必须要走了。
我的使命也要到头了。
15、“再见。”
我看见他的背影泛起了波光。
“青玦。”
其实我没听清他讲的什么。
这是我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