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苏】不杀死但是杀掉的方法（5）(2)

这个念头不知从而生，转瞬即逝。凯文的精神恍惚了一下，他摇摇头。
自己在想什么啊，苏的瞳孔，从一开始就是绿色的……
“你的脸色很不好，阿波尼亚的【戒律】开始失效了，对吗？”
为了防止精神力暴走，阿波尼亚在凯文的精神图景种下了【戒律】屏障，扼制情绪的过激波动以及哨兵力量带来的感知过载。但由于凯文对于向导的抗拒，以及阿波尼亚包容却强横的精神力，若贸贸然突破凯文的精神图景进行强制疏导，很可能会斗得两败俱伤。
苏不说还好，他一提及，凯文便想起方才自己丢人的反应。他窘迫地掩饰着，支支吾吾应声。
苏确认心中想法，毫不迟疑道：“我来为你疏导吧。”
凯文感受到身下被褥的绵软，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精神疏导以安静温馨、令哨向双方皆能放松戒备为宜。所以苏提议来到床上去。
可凯文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安下心来。细微的吐息萦绕于他鼻尖，他如临大敌般瞪着眼，凝视着越靠越近的苏——蝶翼般翩跹欲飞的长睫，眼尾似凤羽微微上挑，眸子若霞光，还有那瓣薄如柳叶、他张嘴便能尽数擒住的唇——

凯文身体里仿佛有天火与冰霜抢夺主导权，热流与寒冷交织。他心若擂鼓，声声震耳欲聋。
冷静下来，凯文。这样的事情，苏从前为你做过无数次……
空中传来一声轻笑，他佯装瘫着的脸被一只手盖住了。
“放松，闭上眼睛。”
……
凯文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与方才幽暗阴冷的梦境不同，这个梦温暖、澄亮、愉快，令人从指尖到发梢，无一处不感到幸福。
只是梦境的主角并不是他。他的视野宛如寄居在房屋一脚的蜘蛛，只能在有限的蛛网上打转。
梦境的主角是自己的友人，以及一个看不清面孔的亚麻发色女人。
满目皆是白色，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病床，苏在第八科学部工作时的白大褂，以及围在一旁的逐火之蛾研究员们。
女人佩戴呼吸机口鼻面罩，躺在白噪音室的病床上，面容平静，发丝泛着不正常的惨白，如海藻般散落在枕间。 
“0907号，埃莉诺·▇ ▇ ▇ ▇，心跳30，血压https://wimgs.ssjz8.com/upload/70/40……其余各项指标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