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洛方维正文试读 4.8(6)

他们在黑暗中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时不时得停下来等地底传来的震动结束后再继续前进。
露西娅清楚现在他们只是在顺着这条道走，至于能不能找到别人或者被别人找到完全是看运气。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遇到更多的危险。
“艾兰特？”
“怎么？”
“那个人……”
“他不是人。”
艾兰特说道，还未等露西娅问为什么，他便接着说了下去。
“他绝对不是人类。”他重复道。“他是个怪物，我见过他们。”
“见过？”
“在某个山洞里，我看见他们对着一个穿着黑色铠甲的家伙下跪。”
“之前，我们把你从尸体堆里救出来的时候，也是这些家伙袭击的车队。”
“之前？”
“城里的学者用古老传说中的‘莫哈猛’来称呼它们。它们是倒影之子的士兵，是吾尔麦光复战役中，人类的敌人。”
“我听不懂，总之是敌人就对了。”
“艾兰特。”
“怎么？”

“你有......这么……做过吗？”
“什么？”
“夺走别人的生命，因为他是你的敌人。”
“也许有，我不记得了。”他沉默了会儿说道。
他似乎微微叹了口气。
露西娅没有回话，只是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茫然地看向眼前的黑暗。
“他是你的敌人，他会杀了你。”艾兰特说道。“如果你不反击，他只会杀的更方便。”
前面似乎是个死胡同，他们在黑暗中摸索了下，找到了另一条路。
“虽然我不记得我有没有夺走过别人的生命，但我害死过不少人。曾经那些冒险相信我的人，他们下场都不怎么好。”他说道，步伐慢了下来。
“这段时间是我过的最好的一段日子。”他说道。“和过去的日子比起来，我很感激你们，尽管我不愿意这么说，我从来都不太擅长这个……感谢。
“你的父亲一定还活着，他比十个我加起来还要具有智慧，他一定还或者……我们会找到他的，一定。
“还有……那个……露西娅。”露西娅的心跳骤停了两秒，接着便开始莫名狂躁起来。他要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