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x乙女】隔山海/高虐慎入(16)

平日淡漠的双眸合上，精致的面庞带着古典的娴静，逆着光。
什么都是岁月静好的样子。
可他几乎感受不到你的气息。
“Vox？”
你眼睫轻颤，缓缓睁开眼，望向Vox。他目光惊愕，你从容地摸上他的侧脸。他的声音有些颤，好像想要问些什么来确认你的存在。
“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只是想来看看我几百年前的恋人。这样离去，也不会再牵挂什么。”
纵然是见过无数生离死别的恶魔，在这一刻也难掩慌乱。
他无所适从地拽着你的手腕，看着你的指尖一点点变得透明，化作细碎的星屑消散。
他的清醒，他的稳重，他的游刃有余，都在这一瞬碎裂，面具后的情感决堤，在你眼中鲜活起来。你感觉心里的某个地方正在被填满，像是完成了一个筹谋许久的计划，又像是心愿已了，就此撒手也再无遗憾。
就这样也好，不必留恋旧章。

让你回想起暧昧的过往，至于剩下的时光就留给徜徉。
你回想起离城那年，勿忘我开得正好。
“所有来到恶魔之城的人都会受到欢迎，作为交换，要对领主献上亘古不变的忠诚。”
“任何胆敢走出城门的人很快就会看到，与他们一样的叛徒的尸体已被他的剑撕成碎片，并很快会迎来相似的命运。”
可他却偏偏放你你出了城门又收刀入鞘。
这份不杀之恩，又该如何清算？
想是一报还一报罢。
没人教过你什么是恨。
因此你消失之后，我以为我是恨你的。
直到弥留之际才明白，我只是爱你爱得太痛苦罢了。
并非你选择遗忘我，只是阴差阳错，阴差阳错。
偏偏是我忘不掉你。
你到底舍不得他一人背负因果红尘种种。
“我实在是太累了，找你找得太累了。
让我睡一会吧，城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