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NF/bp】夜半时分(4)

一台废弃的钢琴，一个没用的废物点心，嚯，绝配。
“你为什么不试试把歌写下来？”
那天在BF意犹未尽地停止制造噪音时，却没由来冒出了第三个声音——
有一个学生站在窗外，还背着鼓鼓囊囊的书包，靠着窗台单手托腮专注地看着他。
（2）
窗外传来引擎的低吼，大概是经过了哪伙街头混混。
为了尽可能躲避仇家，Pico挑的房子位于边缘街区，只要钱给够不用登记证件也能入住。
至于房租，也许是扣去枪支弹药以及一些其他生活必需品的采购之后的酬金还能有富余的程度。
BF也许永远不会知道Pico这些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但迟钝如他，也都已经发觉了，现在的Pico早已经不再是他的Pico，不再会专注地听他的歌，不再会同他谈论爱好和梦想，甚至不再拥有那些曾经也温暖过他的光芒。徒留一身尖刺，更愿意独自一人龟缩在这样的一间小小的出租屋里独自腐烂——甚至，独自死去。
也正因如此，他才想重新握住他的手。
此刻BF想说些什么打破这令人焦虑的沉默，犹豫了半天，好像什么话都不合适。用本就不太灵光的脑子思索了几遍后，BF问道：

“你有听我的新专辑吗？”
说出来之后BF仍忐忑着，半天没有回应，他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没有。”
得到回应后，BF清了清嗓子，不打算留给Pico拒绝的余地——
他至今仍然记得……
在那场谈不上浪漫的初见中，BF被吓惨了，直接从翘起半边的琴凳上翻了下去。
“哇，你还好吧？”
跌得眼冒金星的BF扶着和他一块倒地的琴凳站起来，一转头那小小的窗户外却一如既往地只看得到一小片草地和高高的围墙——
什么都没有，就好像刚才那个声音是他的幻觉那样。
好吧，BF确定自己以前绝对没有这样类似臆想症的症状。
又联想到了幽灵之类超脱常识以外的东西，不免有些胆颤。
“哦，你还在这里！”
他发誓自己绝对没有被连续吓到两次。尽管直接这次缩到了钢琴下面。确实并不是什么校园幽灵再作怪，确实是一个背着书包的学生，看起来年纪和他相仿。
“你没事吧？刚才看你摔了一跤——”
他向自己伸出了手。
而他至今仍然记得他的笑颜，记得他把自己拖出那个小世界所作的努力。
BF拉住了Pico的手，从琴凳下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