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昏雁传说

就像每个故事开头那样，必须是很久很久以前。如果没有这句话，故事就不一定是故事了，人们听完会不明就里地问：真的吗？大家都害怕故事会被当成现实，久而久之，便约定事，而且很多人喜欢让别人搞错故事和现实，就好像给别人带来困扰能给自己带来什么一样。抱歉说得太武断了，他们确实获得了快乐，也有获得金钱和权力的。不过我不一样，恪守着讲述者的准则，我会在每一个故事开头加上这句“在很久很久以前”，这样才有讲故事的氛围。
今天我要讲的故事来自东国民间，爷爷讲给孙子，孙子再讲给他的孙子，故事就一代代这么传下了了。你问爸爸呢？哦抱歉，不过爷爷讲给孙子更有感觉。没有冒犯的意思，我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开口。难免有些紧张。
那么，故事开始。
你知道晨昏雁吗？是种鸟类。哪怕能百步穿杨的神弓手也没法射中，最经验老道的猎人也从未捕获，最年迈智慧的学者也从未听说。但躬耕田间的老农却能听到它们的鸣叫，以此划定晨昏。
没人见到过晨昏雁，应为它们飞得太快了，黎明或是黄昏时，在你抬头的瞬间，它们跟随着日升或是日落自东向西掠过天空。没有人能看清它们究竟是什么。只顾低头人一辈子都没法看到它们，而老农能听到，甚至看到它们，或许因为踏着晨露出行或是劳作一天后的歇息时总能抬头看看天上的云，见到偶尔有朵云，被什么东西撞成筛子那样。于是他们就会看着天上，知道当晨昏雁出现时，意味着一天劳作的开始或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