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过得咋样啊?”
“也就那样呗,内燃不开了,换电力了。”
“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不?那时候我才十六岁呢。”
“记得啊,在东剥离站,是吧?”
“对啊……”
此时此刻,我和我的一个认识了三年的朋友正在三道岭煤矿选煤厂旁的铁道边聊天。十月的风已经很寒冷了,但我们穿着厚重的早大衣:他穿着绿色的六五式,我穿着苏军的35条例。此外,我们高兴的情绪也给予了我们一些温暖。
我觉得,是时候告诉他真相了。
“我找到工作了。”我开了口。
“挺快的啊,哪儿?”
我没说话,伸手指指脚下。
他迟疑了一下:“你…你要在这矿上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