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狼组】二人的过去：湖中月，月下湖(3)

“你还是下了手，因为这是家族的任务。”
“嗯……”黑发鲁珀狠狠的吸了一下鼻涕，然后做出了肯定的答复。
“人活在世上肯定会被逼迫着做出这样那样的事情，”白发鲁珀望着月亮，“但是可选择的余地还有很多。”
“如果你没办法去选择，那就不要去埋怨自己做不了选择。比起这样，倒不如看看你能够选择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你要如何选择呢？”
“我没有夺走过谁的生命，但我想被迫夺走谁的生命，一定很痛苦吧。明明是不愿意做的事情，明明是那么痛苦的事情，却还是要做，还是不得不做。”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叙拉古，在乌萨斯，在泰拉的每一片土地上。人对杀戮总会麻木。而对此自责，对此愧疚，这就说明你是个善良的人。对于善良的人来说，有心忏悔，而非麻木地接受事实，仅此一点。”
“你就做得很不错了。”
神明如此说道，不，是月亮？也不对，啊——是面前这位如同月亮一样白色的鲁珀如此说着啊。

“来吧，作为忏悔的奖励，给你一个拥抱。”白发鲁珀敞开怀抱。
黑发鲁珀用她那哭红了的眼睛看着那向自己敞开的怀抱。
“你做得很不错”，这句话家族里的人对她说过无数遍，在她将别的家族吃干抹净之后，他们总会对她说这句话。但从没有人，从没有哪怕一个真正关心过她的人，向她投出这样的言语。更没有人因此而奖励她。饲养她活下来，将她锻炼成如此的杀人机器，或许就是他们的奖励吧。
小船依旧在湖面上随意飘摇。白发的鲁珀再一次背向月亮，她的身影再一次被月亮勾勒。
黑发鲁珀胆怯地站起，她不知道眼前的怀抱是否真的属于自己。
没等黑发鲁珀上前，白发鲁珀主动抱住了她。
温暖的怀抱，人类的温度。
不像那溅到自己身上冰冷的鲜血。
两人的心脏有节奏地律动着。这律动在夜晚的湖面上泛起阵阵涟漪。
黑发鲁珀不想就那么放开这温暖的怀抱，这四处寻觅也不会存在的怀抱，就算是“家族”也给不了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