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 第十七章 理想，现实(6)

仿佛是知道了我方不会救援，敌方在略微等待之后便再次开枪，将那名通讯员的头部与部分上半身击得粉碎。
但这一举动也使他们暴露了位置——众人在方晓依的指挥下快速反攻，以总共五人阵亡的代价消灭了敌方五十人的队伍。
而林渊也在之后成功着陆——尽管那艘运输机在空中就被击毁，但是他靠自己精湛的空降技术安全抵达地面。
“杰克上尉，你怎么看？”林渊站在隆起的五个土包前，神情凝重地看着手上的吊牌。
“我觉得不应该这么巧，否则这么长时间里面被动雷达不可能没有反应——对方应当是提前知道了我们的行动。”
“你的想法没错——卧底，我这次前往前线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确认这件事。”不过林渊并未将黄毅将军遇袭的事情告诉杰克。
“恕我直言，少校，我觉得要抓卧底不应当前往前线吧。”
“我是敌方的一个重要目标，而我前往前线则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明白了。”
“还有，让方晓依中尉过来一下，我有些事情想单独和她谈谈。”
“明白。”杰克在转身离开的时候想起了刚才的情况——在他与方晓依向林渊汇报这次遇袭的作战与指挥情况时，林渊偶尔会神色凝重地盯着方晓依。
公元2094年4月［三战爆发后第四年］
“那么，请问是什么事情？”方晓依看着眼前的林渊，她察觉到了林渊对她的态度有些特别，但并不清楚那是什么态度，以及这其中的原因。
“中央军校教给你的知识，是用来保护他人的。”林渊直直地盯着方晓依的双眼，眼神之中略有愤怒，“那种情况下的指挥确实很有难度，但并非没有其它可能的选择——但你的战术，从一开始就把他们抛弃了。”
“啊……”方晓依发出了若有若无的一声感叹 然后理解了林渊的意思——
“中央军校教给我的，是获取胜利的同时尽可能地保护还活着的人。”而对于持有这种态度的人，方晓依早就见过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