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ghtmare Era[锦云阁暑期征文][读客科幻文学投稿]PART.1(9)

"这是……哎呀还好不是我的文章，看来主任这是把他不喜欢的扔了出来，但为什么是这么凌乱地扔，而不是准备废纸篓或者垃圾桶?感觉这里挺奇怪的……"
她随手捡起一些，从残存部分的文笔来看，这个作者的写作能力不差。
"写得挺好的啊……为什么会被扔出来呢？"
一旁又有一张大点的纸，似乎是协议书之类。捡起来看，上面是一个作者与报社的协议，主要关于出版后所得的分配和版权归属等问题。
"……今希冀与贵社通力合作，初版试售所得依法分成，版权为作者持有，出版社拥有设计、出版、宣传的相关权利……"
"作者持有版权 ? 卖出去的文章以后还能继续获利的吗……跟我所知道不太一样啊。"
她回到编辑部，找到主任问起收入分配的事。主任脸上和蔼的笑凝住了，摆摆手把心华叫过去，小声地跟她说: "华小姐也许是初次投稿，这些东西不清楚。啊那我简单说一下，你们作者出售的商品是稿子，我们出版社出售的商品是成书，这就像是从工厂到商店，各司其职，你把东西卖给我们，我们再卖给读者，就是这样。"

"那……我好像，没有收到稿费啊。"
"你放心，我们有你的地址，到时候会寄去的，来吧，把这个协议签了，我们的合作就完成了。"
心华还是不理解，被秘书拉去办公室，迷迷糊糊地签了协议，迷迷糊糊地走了出去。走到门外她看见地上新增的稿纸，笔迹清秀，很是熟悉。
"这是……我的计划书! "
心华开始捡起这些浸了泥水的纸，她发现每一条都有批改，像是小学生的作业，但是批改大多都是画圈，有的地方索性直接画上斜杠。红笔的圈点隔断了笔迹，混杂着泥水和烂叶子的气息，仿佛已成了废纸。
快到下班时间，她看见主任和另一个人从门里出来，走上前去问。
"主任 ! 您不采用我的想法可以……为什么 为什么要把它们都撕掉啊！"
"不符合稿件要求的东西，我们这里一向这么做。心华小姐，你的文章没那么好，能被取用已经很好了，这些排版设计就用不上你来做了。"
心华无奈地走出去。到了天色渐晚的时候回来，又看见垃圾桶边上堆着的废纸——那分明就是几小时前自己交过去的，小说原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