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第三章——剑自天山下(3)

暮天南无奈地说：
“初晴，食物不可以用来玩。”
“好的师傅！”
初晴俏皮地眨眨眼，她指着悬在半空的茶水说：
“小青。”
只见那茶水如同拥有生命一般，波纹迭起，将一缕晨光揉碎，吞下斑斑光点，逐渐变幻成一只小鸟的样子。
“呜......小青的样子太难变了，那条长长的尾巴要怎么做出来啊。”
“那叫尾羽，不是尾巴。小青听到了要啄你的。”
“师父教我嘛。”
初晴嘟着嘴开始撒娇。
暮天南瞬间头大起来。
难以想象从那个安静有礼貌的小姑娘到眼前这个爱撒娇还粘人的徒弟只过了短短一周。
暮天南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了，他静神运功，分出一缕意念引导着初晴的双手。
初晴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头顶注入，分两路流向双手。那温暖的感觉慢慢引导着自己的气息，玄气一丝一丝从指尖流出，微弱而有力，细致入微地将茶水变幻成青鸟模样。身体修长，尾羽飘逸，每一根羽毛都看得清楚，甚至连眼睛也宛若拥有灵性，栩栩如生。
“哇，原来这个地方要这样控制......好厉害......”

望着初晴开心的样子，暮天南也不自觉地嘴角勾起。也好，看初晴笑容，恐怕这才是真实的她吧，这个样子总比一开始那个每天担惊受怕的小姑娘好多了。
老板端上两笼热气腾腾的小笼包放在一边，很识趣地没有出声打扰，缓步离开。
“啊呜~”
初晴欣赏了一会，随后毫不顾忌形象地张大嘴，一口吞下小青摸样的茶水。暮天南见怪不怪地端过小笼包，一人一笼地分好。
清晨的南柯镇尚显宁静，新鲜的空气中氤氲着湿气，在路边的草叶上凝成露水。街上少有行人，街边的店家却已忙得火热，蒸腾的各种香味在石板路上交织，不时吸引来往过客。
初晴咬下一口小笼包，薄薄的白面皮下是羊肉萝卜的馅儿，鲜嫩的肉末混着馅里的汁水在唇齿间蔓延开，大饱口福又不显得油腻，让初晴一手捧着脸露出幸福的表情。
暮天南从口袋里拿出瓶瓶罐罐，斟过两碟醋，再加一些辣椒油，一碟推给初晴。
“师傅，你那个能藏很多东西的口袋什么时候教我啊？”
“等你学会空间制御再说。”
“哦。”
初晴拿着小笼包蘸了半边醋，像小仓鼠一样捧着包子小口小口地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