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第三章——剑自天山下(2)

“师傅累了吗？”
初晴打趣道。
“我还好，至少应该比你轻松很多。”
暮天南侧过脸笑着说，
“初晴你已经很久没有洗过澡了哦。”
初晴一下红了脸。
“......因为......因为......师傅你不也一样！”
“我用术法净过身了哦。”
“呜......”
“对了，初晴。”
“呀！”
暮天南突然停下脚步，一直低头跟在身后的初晴闷头撞在他的背后。
“......嗯？怎么了师傅？”
“小笼包、油条、鸡蛋、豆浆、稀饭、拉面、馄饨......初晴喜欢吃什么？”
“......”
“初晴？”
看到暮天南一边环顾四周店家一边熟练报菜名的样子，初晴忍不住掩嘴偷笑，现在的暮天南哪里有半分仙人的样子，分明一个青衫书生嘛。
“师傅，我喜欢吃小笼包！要肉包子！”
初晴拽着暮天南的衣袖摇来摇去。
“好啦好啦，给你买就是。”
暮天南哭笑不得，自从拜师后，初晴一下就和自己熟络起来，整天“师傅师傅”地叫，像是多了一条小尾巴。

不过这条小尾巴修行天赋出奇地好，加上渔家出身，身体素质也不错，学起暮天南的秘法来，几乎一日千里。
暮天南用余光看了一眼初晴，后者还浑然不知地唱着“小笼包”。
算了，就不夸她了，免得她骄傲。
暮天南带着初晴挑了一家包子铺，两人在店外的桌边坐下。他从筷篓里拿起筷子敲敲桌角，朗声道：
“老板，麻烦来两笼小笼包，肉馅的。”
“好嘞客官！”
一中年男人拿着茶具小跑出来。他熟练地摆好茶碗，悬提茶壶，热腾腾的早茶汇作一涓细流，沿碗边流入聚满，不溅起点滴且凉了温热，浅尝有味，一口饮尽也不至于烫口，茶香四溢。
暮天南赞叹地说：
“老板好功夫。”
老板回笑说：
“您过奖，手熟罢了。请二位先用早茶，我马上给您把包子端上来。”
说完，老板回到店内，利索地准备着早点。
暮天南端起茶，小尝一口。
“好茶，茶香流于唇齿，久品尚有余味，微涩而不苦，味多清淡。”
“啊，师傅变成无聊的书生了。”
初晴坐在对面叹了口气，她的茶碗里早已空空如也，茶水在她手上变幻成各种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