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奇传说同人|灵萌|山河梦】(3)

上座，是明城城主。
“怎么，有空想起来回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了？”仿佛没有一丝情感，空无流却听得出，那是装出来的威严。
“您可别讲笑话了，您哪有那么老……”
“咳…行了行了，回来小住几天也好，别老是让我操心就是了——对了，你跟那小子怎么样了？”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住了，空无流垂下头。
“他……奥奇世界撑不下去了——一切都留在那里了。”
“你说什…？”
“他回不来了。”那声音好像要低到深渊之下。
“……那…那你为什么不把他一起……”
“你以为我不想吗？！”声音同身体一同颤抖，生硬的打断他父亲想说的一切。
“抱歉。”空无流转身离开，只留明城主一人愣在原地。
“罢了……容他一人冷静些时日吧……”
……
远离明城的一处海崖之上，空无流倚着一块巨石坐了下来，远处，是与天相接的碧海。这是他 儿时最常来的地方，那时他向往冒险，就总是在这里眺望充满希望的远方，眺望天际尽头，计划着成为大英雄的畅想。

父亲曾说，他出生那天，海域中央好像开辟出一条道路，两侧的鱼争相跃过，筑成一道不知延伸了多远的拱门。城里人都说，他来自大海，是大海的馈赠。
就这样远望，看缓缓没入海底的夕阳，等暮色渐凉，高崖下不知谁家渔船枕着一片散碎又荡漾的星光。偶尔抬起手，盯住手心处雪花状的契约之纹，恨不得把它刻在心上。或者拿出临走时那人抛过来的冰晶挂坠，仿佛那上面还残存着他的余温，和最后的期望。
也许，日复一日。
直到某天，一阵发自灵魂的战栗，空无流颤抖着张开手，那片雪花一点点消融，一点点散在了虚空中。压抑着的一切，终于化作决堤之水，从心中喷涌而出。视线逐渐模糊，已分不清眼前到底是满天的星屑，还是月下粼粼的波光。
“骗子……”
来自海洋的馈赠，最终还是还给了海洋。
……
明城一如既往地繁华。
“诶，你知道嘛，那个闻名数界的风月诗人，最近可是来了咱明城，”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