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18)

登山装备扔了，朋友疏远了，老老实实回家做了编程老师。每天除了上班写编程、盯着牙刷发呆、回家瞎写日记、习惯每晚的按时断线，就是等一个不会上线的人上线。没有梦，没有美，没有乐趣，当然，更没有爱。
这样的生活，与死了何异？
对，艾山的这两年，就是一个活死人。
（十一）
“回忆起当时痛苦吧。现在看着她还活着你该高兴。”老头儿早已通过实验仪获取了艾山意识里的画面。摇了摇头，无奈按下了另一个按钮，更多的变异虫飞进了容器，继续啃食怕虫的身体，这画面应该比古人的凌迟处死还要血腥。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看着我们受苦，你很快乐吗？......为什么不给我们一个痛快的死法.....既然你能获取我的意识，那你大概知道，我不怕死....”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么...或者是，你是谁？她是谁？”老头儿淡定的检查着包裹女孩大脑的仪器。
“.............”
“不说话？那好，那我先从不重要的说起。你一定很好奇这些变异虫吧？它们和你或者怕虫都一样，喏.....这是你们的母体。”老头儿指了指躺着的女孩儿。
“你什么意思？说我们和那些怪物无异么？！”
“有异还是有的。好，让我先解释这些怪物。这些变异虫是这个女孩儿神经突触对‘虫’的特殊反馈。换句话说，当她感知到虫的存在时，她脑子里出现得都是这种半虫半人的样子，压根不是正常虫的形态。这不是她的问题，每个人对周围事物的感知都会不同，只不过她产生了巨大的差异。所以，她非常非常怕虫。”老头儿轻轻抚摸着球型的仪器，爱怜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