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同人】Natural——十二：大小姐初试贫民区(6)

众人屏息凝神，谁也不愿错过这无聊生活中的色彩，下一秒会发生什么？那个精壮青年一拳打过去？还是那个乞丐会扑在少女的身上，做个风流鬼？每个人的心里都在摩拳擦掌，敲锣打鼓，更有甚者掏出自制的武器，随时准备上去捡漏。
“喂……喂！你看啊！快看！”
“怎么了？我X！真的假的啊！”
人群中爆发出惊呼，难以置信的目光投到人群焦点。
“那个妞是傻蛋吧？居然真的去给他钱了？”
“X的！真搞不懂上层人的脑子，这妞长的挺好看，可惜是个脑瘫！”
“呸！没意思，还以为会打起来，不过那小妞真可爱，嘿嘿嘿……”
谩骂声，起哄声，疑惑的发问声，眼红的嫉妒声，一声盖过一声，回荡在这片本不该存在怜悯同情的街道上。
发自肺腑的感激夹杂额头与泥地碎砖相撞的咚咚声，双手肮脏，但恭敬地捧着一小把钱财——吉弔方才施舍与他的。

半晌过后，人群愤愤地叫嚷，人群又愤愤地离开。一些贫民跃跃欲试，被Natural无言怒视逼退，悻悻地收回简陋的刀具，朝地上吐了口痰，随便骂两句脏话缓解尴尬。
“大小姐……你还真是会自找麻烦啊……”
Natural无奈地扶额，天真的大小姐并不知道刚刚的举动有多么危险，这就好比你给一只饿狗喂食，那剩下一群饿狗可能都会缠上你，将你吃干抹净。
“獭子哥，你其实，也在挣扎吧？”
无视Natural发的牢骚，吉弔没由来地问道。
“大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不觉得很像吗？多少年前，我也想这么救助一条犬灵。”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当时你也在劝阻我……但后来，也是你救了它。”
小吃店前排着长龙，即便周围污水横流；不知名油炸食物的香气拨动着底层群众心弦，一个子儿也能让他们体会到“幸福”的滋味。破损的女神像横立街角，下面拜服着渴求得到救赎的弱民，没人看得到女神是否露出笑容，因为那圣洁的头颅早就不知所踪。远处小山坡上，隆起一座座小土包，下面埋葬的不是躯壳，而是苦难的回忆，因为里面空无一物，盗墓者不会放弃任何一粒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