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同人】Natural——十二：大小姐初试贫民区(5)

Natural左手缓缓伸进大衣，指尖感受到枪托的凉意，乞讨者近在咫尺。
吉弔强忍惧意，双手颤抖地记录下前半生未曾一见的场面——“衣不蔽体，赤裸双足，头发蓬乱地遮住残缺的双耳，鎏金手环在腕上咣当作响，反射出刺眼黄辉和周围贫民贪婪渴盼的目光。这不只是我眼前的乞讨者，他是缩影，是周围所有人的缩影……”
“求……求您了，两位，行行好……”
双唇干瘪，如牵丝戏般缓缓开合，声音孱弱地就像从枯涸的喉管中扯出来一样。
“獭子哥……他，他好像没什么……”
“大小姐，你看到他的手环了吗。那种东西，抵得上你身上这一套行头。”
“那……那为什么他要……？”
Natural带着吉弔缓步后撤，乞讨者紧咬不放，和刚才恰恰相反的立场，辛辣的讽刺。
“谁知道呢，可能是生意破产，可能是帮派被火并，自己逃出生天，但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他并不是无辜的这个事实。”

刺耳的猜测一字一句砸在乞讨者的头上，他茫然地抬眼恳求一线生机，却换来接连几步后退，头颅已经低得不能再低，视线摇晃模糊，随微风摇曳的衣角，笔直熨烫过的裤脚，不曾沾染泥泞的鞋子，最后……是永远归宿的大地。
“噗通！”
乞讨者双膝跪地，手臂向上高高举起，手掌交叉十指紧扣。是的，很常见的姿势，在教堂，在神殿，甚至路边或垃圾堆旁，苦行僧摆出礼拜的姿态，对着并不存在的神明祈祷。
“求求您了，多少给一点吧……我愿意……为您做牛做马，就算像使唤人类灵那样也无所谓！只要您别拿走这个手环，求求您……求求您！”
一道电流划过Natural前额叶，场景似曾相识地倍速从他眼前闪回，哭嚎，乞讨，被人冷眼相向……他是无辜的吗？他们又是无辜的吗？难道，自己有罪吗？
三三两两的贫民凑到一起，聚成一块，欣赏难得一见的“奇观”——下层贫民向两位高贵的上等人乞讨，地点居然是在这连阴沟下水道的老鼠都不愿多待一秒的外围！没人去为乞讨者说一句话，大家都是第一次在地狱生存，凭什么要浪费这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