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这是我的战争。(5)

走在路上，睡在路边，饥饿，疲倦，中士的打骂催促……永无休止，像这脚下的路一样望不到头。
今天，我们猎兵队要从霍鲁芬恩走到斯克尔芬恩，中士不给我们看地图，我们不知道那有多远，只能低头赶路，从日初到月落。
我的脚很疼，肿的很大，可能化了脓，我脱不下鞋，也不敢看，更不敢想，越是耳濡目染懂些医理越是知道这可能有多糟…中士每天只会在中午最热的时候给一点点的休息时间，当午休时间结束，若是有人起身稍缓些，叫他看出一丝漫不经心来，马鞭便劈头盖脸招呼过来，就像刚刚发生的那样。
我曾向往战争，对有关战争的一切无限好奇，也不理解战争的具体意义。
现在我明白了。
战争就是忍耐。
难吃还不足额发放的烂菜汤和土豆。
满身说不清道不明的污迹，十几天不洗也不知何时才会洗的身体和不是太大就是太小的制服。
粗陋无能的痴肥中士，他躺在马车桁架上懒洋洋的样子，他的打骂。
永远也看不到尽头的行军路。
忍过今天。
捱过明天。
撑过后天…
傍晚时分，中士已然架起小灶，吃得满嘴流油，香气在队伍里激起一阵链式反应，肚气咕咕，此起彼伏，好不热闹。晚霞落在戈滩中难得的小河一侧，恰如玉带入炉火，青红相熔。

我们不知这条小河叫什么名字，不知两岸果树是什么品种，各自补充完水份，啃了不少绿草鲜花之后静心观瞧，潺潺流水和拂面清风都为这一路的苦痛饰以一份难得的美好。
如果我听叔父的话成为一名医生，我想在礼拜日来这里郊游，找块儿空地，铺上餐布，和喜欢的女孩…最好是珍弗妮，其次是曼德菈…一起欣赏此间美景，享用精致的甜点，然后做些美好的小事。
但我是一名士兵，只能在中士的催促下赶路，只稍稍瞥过一眼使再顾不上这些美景。
兰森对着一棵果树产生了兴趣，他说：“那是公爵苹果，我还以为只有我老家有！它会结出足球那么大的果实，甜美异常还顶饿，长在河边的公爵苹果树我还是头一回见。”看很出来，能遥隔渺渺星海见到家乡的物产让我这位兄弟很高兴。
我也跟着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我…”
我刚准备搭话，中士便翻身下了马车，扬起马鞭走了过来。
“废物！贱种！你们还有闲聊的力气不如快走几步路，入夜之间要是到不了斯克尔芬恩，有你们好果汁吃！”中士咆哮道。
中士一马鞭抽向兰森的脸，要不是他经验丰富又刚喝过水，这一下准让他破相，但兰森的躲避却激起了中士更大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