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河往事(2)

“你有小孩了？几岁？”
“大的十岁，小的八岁。”
“……我以前喜欢你。”
我很诧异他为什么不在聊萝卜时自然地提起，却偏偏选我坦白已婚后的糟糕时机。
我对他笑：“我离婚了。”我没有骗人。
梁时岭把头转回来，也对着我笑。
后来的一个下午，我把玩累了的程玉和程寂塞给隔壁张老太，下楼和梁时岭去约会。
这个约会神似相亲，但我记了很久。梁时岭先是带我吃饭，告诉我他现在在机关做文书工作，大学毕业后谈过一个女朋友，她的声音像我。

我低着头，说程正去河北打工，四年了还没有回来。另外，我写作的稿酬越来越微薄，同时缺少灵感。
梁时岭问我程正是谁。我说：“我丈夫。”
他很快“嗯”了一声，又告诉我：“我可以来帮你带带小孩，我下班很早，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可以说……你丈夫为什么不回来了？”
我摇头。
梁时岭说：“算了，先吃饭吧，我希望你开心。”
又过去四年了，我在梁时岭无数次的陪伴与解围中逐渐迷失，忘了问他现在是否仍喜欢我，但他的许多行为不住地教我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