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天纵之才(3)

“虽然说是一览无余，但她根本就不理解这些信息，也无法处理它们。换做一般人的灵魂，瞬间就会在这浩如烟海的资讯中崩溃——整个脑壳都要炸飞。如果只是昏迷，甚至变成植物人都算天赋异禀了。就好比是课还没讲到这一章，言知老师直接雇八十个大汉往你屋里搬卷子，不写还不行。”
“嘶……这么恐怖的吗？”
“一般人其实不怎么需要担心这个——正常人都用显示器的好么，没那本事谁拿脑子硬怼USB啊？真正危险的是那些灵感贼高san值跟不上还没抽到冷静一点的倒霉调查员。虽然这种情况古神来了也得跪……”
“但你不一样，初云。在悖律的算力支持下，你通过某种极为高明的模糊算法，勉强理解了宇宙的一部分真相。你以某种近似于直觉的方式，在一定程度上理解了那些信息，将其抽象为你能理解的‘意象’——一种极其玄妙，也极其罕见，能让学渣嫉妒到死的天赋，就好比这题你是一道也不会，可你就是能给它做对……哦可能不完全对，因为这种理解因人而异，你看到的是你自己的理解。比如你提到的四极天柱，那是维系宏观物质世界的‘支柱’，四基本力。你将它们理解为‘支柱’，所以看到了四根柱子。也有人将其理解为四张‘膜’，那么他们看到的就是膜。”
“唔，你这个情况应该也不局限于此，而是能将所有你无法理解的‘超感知’体验抽象为你能理解的意象。比如那扇门扉，象征的是第二次大筛选，门上的徽记代表‘启动’和‘关闭’。这些信息来自悖律，其中蕴含着星辉文明的理解，也必然会带有他们的倾向。如果完全让你自己理解，看到的可能会是别的东西，比如天堑、山脊、狭道、江河之类的。”

“哦，第二次大筛选是我们的说法，星辉文明不用大过滤器理论，所以你没看见第一道门。而这第二次大筛选指的就是看到宇宙的本质，知晓世间万物皆信息。再进一步就是从利用规律变成修改规律，拥有撼动世界本身的能力——你拆柱子就是在干这事。”
“换个容易理解的说法就是别人还要打怪升级刷装备，你外挂一开嘎嘎乱杀。别人站在地上跟你打，你飞到天上把地板一掀起来，对面多少年功夫都白给。毕竟他再强也是建立在当前规则的基础上，走到头也不过是对规律的极致运用，你把规律一改他当场抓瞎。”
初云挠挠头皮，“诶？我现在这么强的吗。”
“先别得意，你这属于是空中楼阁。光说‘世间万物皆信息’这个‘本质’，那我这句话一讲完满屋子的人直接过门，你听完满世界嚷嚷，所有人全部过门。但这跟学院网上那些修仙小说不一样，不是破个境就牛了掰了。不把相应层次的认知用于实践，就还是没有第二次大筛选以上的力量。没有前置科技作为基础。是不可能‘更进一步’的。”
“绝大多数情况下，‘知道’和‘做到’并不是一回事。”
“举个栗子。没有相应的基础知识和技术体系，没有配套的硬件设施，没有一个完整的越过第二次大筛选的文明做后盾，你能再造一个‘悖律’吗？就算能造出来，你拿什么能量维持它的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