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间章一 魔法少女记录 （3）(2)

可因看了看名叫纤尘的那位姑娘。虽然不知为何有些在意她的身份，但还是转向了陈莫，说：“不必了，今天，我是来找你的。”
“唉，好吧……真是可惜。”陈莫很刻意地做出了一副惋惜的样子，还故意地朝着可因这边望了望，摆明是想让她提问。
“……可惜什么？”
“可惜呀，”陈莫弯起嘴角，“您本来有机会去了解一下纤尘小姐的。我刚才一直在跟她聊天，发现她性格文雅，还很有见识，能够对这个社会上的很多事物做出独到的评判……”
可因又看了看纤尘，她依旧乖巧地正坐在床上。看样子，至少陈莫说的一直在和她聊天是真的，毕竟纤尘还好好地穿着衣服。
“……所以说，”陈莫似乎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在我看来，让她留在这家——呃，你们称呼为体验馆，是吗？总之，让她留在这里恐怕不大合适，我觉得她有更好的去处。”
“不敢苟同，”可因稍微对着陈莫侧过身，做好规避对方攻击的准备——毕竟两人快撕破脸了，“她的一切行为都源于设定好的程序，认为她能够比拟人类是种不成熟的想法。”
“是的是的，自由意志，‘心’，灵魂，不论你怎么称呼它，”陈莫到一旁的小桌边上坐下，“反正在纤尘身上是找不到这种东西的，甚至连我也认同这点。”

“我猜，您接下来要转折了。”
“呵呵，猜得不错，柯尔小姐，我的确要说‘但是’了。”说完，陈莫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原则上确实如此，但是，表现呢？”
可因绷紧了身上的肌肉，神经也紧张起来。
“换做是任何一个人，在看到纤尘的第一时间，都不会认为她是个单纯的机器——尽管在同居两周之后，谁都能轻松地发现这点，因为她确实没那么像。”陈莫一边让视线到处乱飘，一边侃侃而谈道，“所以说，让她来干这个行业，真的再适合不过了，毕竟客人们都是过客，谁会管自己结完账之后的事。”
“那么，您有什么不满呢？”可因死死地盯着他的脸看。
“……您还真是一点都不动摇啊，柯尔小姐。”陈莫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苦笑道，“明明是自己的同类，居然还能这么面不改色的……”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可因皱了皱眉，“我是人类。”
陈莫再次表现出惊讶的神情，挑了挑眉，说：“呃，这样嘛……总之，我也承认纤尘小姐不可能像那位秦九或小姐一般，与人类毫无二致。再退一步说，她们被用于这种行业，我也没有理由去反驳什么。但是，柯尔小姐。”
“什么？”
陈莫走到床边，用手托起纤尘的下巴，慢慢转向了可因的方向：“请您好好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