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兰王取瑞典位,剑术师刺摄政公——又名:宫廷刺客法布里斯(4)
暑往寒来,国王与公爵的会议竟持续半年之久,波兰王日渐不快。终于在次年(西历1594年),双方达成妥协——西格蒙德三世继承王位,并承认信义宗为瑞典正统。而卡尔公爵将代理行政,统摄瑞典。接着到2月1日,众人隆重安葬了先王约翰三世。
逝者虽已安寝,而生者纷争却并无结束之意。这日,西格蒙德三世结束了与众多瑞典贵族喋喋不休的争论,回到房中,不由得破口大骂:“这等瑞典贵族,好无道理!尤以公爵这厮为甚!父死子继实为天经地义,这一干人等却处处掣肘,实有不臣之心!”
众人听言,近侍扶西格蒙德三世坐下,内臣进言道:“今以臣观之,公爵素奉归正宗,却以信义宗为瑞典正统,扶持本教众,驱逐异教徒,其志不小。且他身为先王之弟,在此经营日久,已纠集不少贵族,形成夺位之势。”教士附和道:“正是。陛下不可再陷入他们的缓兵之计。《经》云:‘你们若不把当灭的物除掉,我就不再与你们同在了’,神意如此,不可不为。”
西格蒙德三世听闻,道:“所言甚是。”于是命近侍唤法布里斯教师前来,对他说:“自古斯塔夫先王始,瑞典王国武德兴盛,豪杰辈出。教师随寡人来瑞典数月,可曾遇敌手否?”法布里斯对道:“臣数月伴随陛下,未出宫去,仅与宫内侍卫切磋一二。宫卫勇猛精悍,然技不若臣也。”西格蒙德三世大笑:“教师剑技绝伦,恐天下无对。”又接着说:“数日后即是忏悔节,寡人将在此乌普萨拉堡内摆筵,宴请群臣。教师可否领头剑舞?”
此剑舞非市井粗汉之戏,实为精巧健儿之功。因瑞典及诸多北方民族习俗,青年需学习符合音韵规则的舞蹈,以剑为舞器,众人摆剑成诸多图案,并夹以戏剧表演、杂技之娱乐项目,是忏悔节最盛大之节目。
宫廷剑舞(Sword Dance)场景法布里斯不敢怠慢,连连应承下来。西格蒙德三世接着说:“剑舞中的表演……就以平叛杀贼为主题。”然后他让法布里斯再进几步,直到榻前,悄声耳语:“教师要为寡人以剑舞之由,击杀公爵。”法布里斯大惊:“陛下何出此言?”西格蒙德三世起身道:“此贼妄图窃取神器,令我主及王国蒙羞,教师难道不当为国解难?”法布里斯只得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