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兰王取瑞典位,剑术师刺摄政公——又名:宫廷刺客法布里斯(3)
横跨波罗的海,收纳金瓯入囊。
船队数日后抵达瑞典都城斯德哥尔摩。船只接踵入港,众仆役连忙铺设锦道,等待王驾下船。岸上早有一班瑞典贵族、议会代表和教士拜迎。波兰王携王后现身于舷侧,岸上百姓相见,阵阵欢呼。随即礼官高呼起驾,军士挥舞旌旗,意大利乐手奏响雅乐宫曲,一行人直向王宫去。
行至王宫,叔父卡尔公爵在此迎接。由近观之,公爵器宇不凡,端的是一副枭雄之姿,但见:
腰悬绣错鎏金剑,身佩璎珞玉玲珑。微黄面色细眉浓。觑眼摄人魄,态如盘虬松。
虎握黄钺显手段,鹰卷白旄如烈风。受锡封爵是枭雄。北国摄政主,人称卡尔公。
卡尔公爵公爵向波兰王行礼,道:“贤侄远行不易,舟车劳顿,休憩数日为宜。”波兰王谢绝公爵好意,说道:“叔父多虑。孤为人子,先王薨数月而未能尽孝,实乃违背人伦,为天主厌弃。俗语云‘国不可一日无主’,寡人当早日即位,继承大统,安葬先王,治国安民,也免却叔父理政之苦。”
公爵不再劝阻,点头称是。瑞典大主教接过话头:“陛下孝心,我主明鉴。先王灵柩如今停在乌普萨拉大教堂,距此百里,不可骤至。臣观众使者疲倦,陛下不若稍事休息,明日再议。”西格蒙德三世略一思忖,对随行众人吩咐道:“今且休息,明日早行。”公爵、主教邀波兰王入宫宴饮一夜,不表。
次日清晨,波兰王下令出发。王宫仆从早已备好车驾,只待国王、王后登辇。车队浩浩荡荡排成二三里,前头驾的是金鞍玉辔马,后头跟的是银甲钢刀兵,风风光光,迤逦前行。不日,一行人抵达乌普萨拉堡,王室行宫所在。但见:
皇室行苑,列王故宫。瓦萨太祖奠基,镇国显威金要塞;约翰三世造就,红壁雕甍紫阁重。上观氤氲,有雾霭袅袅;下列松柏,如枪戟森森。中央喷泉泠泠,能工修筑戏水柱;四面花圃茵茵,巧匠裁剪显文章。碧石阶下,众士参拜;紫贝门前,群臣相迎。雕梁下层层叠叠,珍屏徐徐展开;绣闼前条条缕缕,珠帘款款卷起。诗班颂中,万乘之主登宝陛;十字架下,九五之尊坐龙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