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暗度陈仓

外面，虽然已经看不到明火，但是浓厚的水汽笼罩着炙热的地面，令他们头晕脑胀，刺鼻的烟雾呛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勉强挣扎着戴上防毒面具，他们才顾得上打开应急灯光，观察周围的环境，决定下一步的行动。经过大水的冲洗，灯光下的黑色烟雾已经相当稀薄了，四周净是草木燃烧留下的残灰和木炭；向山下望去，在灯光所能照亮的范围内已经见不到一株活着的植物；向山上望去，种植设施的金属结构已经漆黑而扭曲，艰难地维持着平衡。再走近一些，只见地面上铺满了从被高温破坏的容器中散落的雪叶……领头的士兵停下了脚步。
“等等，这是什么？”
“突然连这都不认识了？不是雪叶……”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这是……”
后面的不少士兵跟着围了过来，纷纷用自己的灯光照着附近的地面。在满是焦炭和残骸的地面上，只见那些雪叶却依然维持着生长的姿态，虽然大部分外表都已经被厚厚的一层黑炭所覆盖，但仍然能在灯光的照射下辨认出翠绿色的枝条。那枝条，似乎比他们进驻以来所见过的，还要粗壮很多。老王跟在队伍的最后，他借着灯光从士兵们的头顶看过去，只见那些雪叶的枝干足足有人的手腕粗细，像树木一样不偏不斜直指天空，枝干顶端的一片片雪叶则像传说中的芭蕉扇一样向四周展开，自然地弯曲悬垂着。
“可恶，敌人都去哪里了？”短暂的惊讶过后，老王和士兵们纷纷考虑起接下来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