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末长诗》序曲：科拉焦(13)

“这是三神的英灵树！”队伍中没有人信仰三神，有些甚至是虔诚的真主教徒，但他们此时一同跪下，拜倒在这自然的奇观前。
索礼特则带人上前，绕着树走了几圈后，在一个地方开始挖掘。“它的主干在地下，三神教徒会把神庙建在英灵树的南面，就在这向下挖。”
伯斯威尔和其他人站起来，拍掉膝盖上的泥土，拿出工具忙碌起来。大家栓好马、骡子和猎狗，都向英灵树拥去。科拉焦跑了两步，发现盖伊斯留在原地。
盖伊斯抬起头，猎犬般在左右嗅嗅，右眼闪过诡异的光芒，这只灰眼睛一路上都叫科拉焦害怕。可这一次，他从中看出异样。
那是他科拉焦无比熟悉的情感——恐惧。
“不，不，不可能，怎么会。”独眼老头喃喃自语，缓缓后退，“这不是英灵树，英灵树不应该是这个样子，这，这……”

远处，那些根盘结错的古木，和发红光的树一样摆动，宛若狰狞活物。
难道那里起风了？不，它们摇曳的方向不一致，而且，他没有感到一丝微风吹过脸颊。
骡马和猎狗突然疯狂起来，马和骡子拼命扯拽缰绳，直至口吐白沫，有的马甚至抬起前腿，后足站立，不住跳跃；猎狗们好像站在火堆上，癫狂般乱蹦，对着空气又吠又吼。
终于有人回过头来安抚它们，但太迟了，几批马把栓缰绳的木桩拔起，拖着木桩跑入林中。其余马和骡子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力竭而亡。
退到圆地边缘时，盖伊斯转身就跑。“大人！”科拉焦想告诉索礼特，却被莫瓦捷打断，“别管那些马了，科拉焦，快过来帮忙。”他不能违抗命令，只得硬着头皮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