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真的喜欢......(4)

她似乎察觉到我情绪的忽然低落，伸手指向马路对面的学校，带着欢快的语气开口说道——
“呐呐，你还记得嘛。有段时间你老喜欢偷看我，有次运动会班上人围在一起玩狼人杀，我就一直～一直盯着你看，结果眼神撞上了好几次。你一脸困惑，我还得意地摆了个pose。说起来也不知道算谁偷看谁了。”
她从学校前门一路唠叨到后门，所说的却是我们初中时的事，小学的时候我们只是互不认识的校友罢了，可我一直不忍纠正她，没想过这件事她也一直记得。人在酒醉的时候总会记起一些奇怪的事、忘却一些琐碎的事，我很庆幸她喝醉时的眼中我是那样一个存在。
学校与小区之间有一段幽长的小路，因为疫情的缘故小路旁的夜市摊没有营业，而几盏破旧的路灯根本无法照亮整条道路。

她蜷蜷身子，贴我贴得更紧了。因为重心的偏移我被迫调整了双手的位置，从她的膝关节划到大腿根。她打了几个酒嗝，又开始絮叨上了，这次的语气带着几分抱怨跟孩子气的不满——
“我说你喜欢就喜欢呗，你就不能藏着掖着点？人家问你喜不喜欢我，你就，啊对对对，是的是的。我不理你又觉得有点可怜，理你又像吊着个备胎怕别人误会。”
我沉默地眨眨眼，没有回应。首先面对那样的疑问我的确如实回答了，可我所说的话明明是——“我不知道我还喜不喜欢，或许于她于我都不重要了。”虽然不明不白但至少没有直接承认；其次过去了那么久，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已经不想再纠结了，反正这次之后很有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