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说•第三卷烈火真金-第十六章 陷落(6)

联军开始炮击城内，步兵在火枪手和弓箭手的掩护下攻城。
“坚持下去啊，一定要守住。”橙暮激励将士们，一边挥剑斩杀敌人。一个敌人从城头冒出半个身子，一刀刺死一个阿兹特克人，橙暮用剑拨开他的刀，然后一脚把他踢下去……
几个近卫军押着一群企图投降的士兵，橙暮注意到不少人还是十五六岁的孩子，橙暮本以为布莱克能够说服他们，没想到布布莱克·V·古斯塔夫下令把他们统统处死，甚至连跟他们关系密切的疑似逃跑人员，也都被斩。
橙暮呆在那里，听见布莱克的怒吼：“人在城在，人亡城亡，你们要与这座城共存亡，企图逃跑与投降者格杀勿论。”
战斗继续进行，布莱克亲自上墙战斗，挥剑杀敌。城墙上到处都是双方的尸体，越来越多的敌人爬了上来，布莱克将一个敌人钉死在城垛上：“比起跪倒求饶地去死，何不怀着期冀死战到最后一刻？为何不死得其所。”一边扭绞手中的剑，看着剑下的敌人面部肌肉扭曲着死去。
“啊！”拉法被敌人一刀砍倒，血溅三尺。
“不。”布莱克怒喝，拉法救过他的命，他一手持剑，一手持捡起来的矛，横扫向前，杀死四人突然回头，刚才另一边站的四个己方战士已全部倒下。

橙暮想：“我们可能要真战至最后一人了，况且敌人伤亡再大，不也是同胞的伤亡吗？西班牙人没一个上来，那这样的战斗的意义何在呢？”
联军最后还是退下去了。
一些守军觉得守下去没希望，跳城自杀了。实际上这些天来，自杀的市民一直都有，但士兵自杀，也就大火之后才有。而这天晚上，有一个就发生在橙暮身边。那是一个素来腼腆的士兵，在奥图巴战役时就在橙暮所率军团中，他和橙暮一起靠在城垛上，当时橙暮率二十五人回城里，他是其中之一，而另外那二十四人都已在惨烈的战斗中凋零殆尽了。
橙暮当时望着月亮，想着华恋涵在另一个地方，她在一棵大树下，也一样在想着他，腹中的性命渐渐成形。这时，他坐在他旁边，说想借橙暮的匕首用用，橙暮将星际纵队的匕首递给了他，他皱着眉看了看，橙暮甚至没擦上面的血，于是他把匕首在城砖上摩擦，刺耳的声音让橙暮和周围的战士感到不快，但大家都很累，没人起身阻止，或者说期待他自行停止或别人叫他停止。不负众望，他很快停止了：“终于，可以了。”他把匕首高高举起。
“你要干嘛？”橙暮惊呼。
鲜血溅到了橙暮的星际纵队军装上，与之配套的匕首，刺进了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