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的生日(3)

成，我告诉她。然后转身走向第一排桌子······
虽不是说我多么喜爱打扫卫生，只是生来忙碌的命，手头闲下来就感到迷茫，哪怕是帮别人值日也比把自己晾在一边舒服。布置场地是一件费时的事，待我把最后一瓶花放在摆齐的桌上，钟表已指示七点半，天色渐晚。我出去接快递，想着谢菲尔德带上崭新贝雷帽的样子，那该多么风光。
我捧着帽子坐到角落的一个位子上，同事们也等不及，赶在八点之前陆续到场。除了我们办公室，两个兄弟单位也过来了几位代表庆贺谢菲尔德的生日。眼看着宾客纷纷到齐，八点一到，寿星在众人簇拥下登场，喜悦之情不言而喻。大家纷纷向老谢表达诚挚的祝福，不时响起掌声。我默默打好腹稿，等待着。
轮到我了。众目睽睽之下，我站起身，脸上挂着微笑：“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大家敬爱的谢菲尔德队长迎来了自己的四十岁生日。值此宴会之际，我向队长表达深深的祝福，队长，生日快乐！”
我在掌声中坐下，聆听别人的致辞，眼前尽是人影穿梭。等到众人说完，厨师长G36带着两位下手送上菜肴，觥筹交错。晚上八点半，大家期待已久的时刻到了，G36用送餐车推来一个一百二十四寸蛋糕，顶上写着“祝谢菲尔德生日快乐”，在艾登带头起哄下，队长的脸抹上了白奶油，女仆长则慢条斯理地为客人切蛋糕。

我的反应与众人相比，显得冷淡了些。像竹一样生存，像月一样安静，像夜一样安详。汪国真看见竹月夜是这么想的，但是这样的环境放到自己亲队长的生日聚会上就不合时宜了。我笑着与身边的查理曼聊天。询问他礼物可否备好。
“当然，你再猜猜，今天我送什么？”查理曼狡黠地眨眨眼。
我想了一会儿，答道：“MP3。”
“老兄，神啦！”查理曼的眼里跳着激动的火花。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结合了一下剧情——不是剧情——结合了实际，对，是实际。谢菲尔德喜欢抽烟，喜欢戴贝雷帽，而且还喜欢听音乐，我记得在退役前他找过自己的部下要一个装有信息的小匣子来着。”
“太对啦！”查理曼乐颠颠地直点头，那神情好像他是这方面的行家。
恒星闪烁，月亮粉墨登场。聚会渐渐到了尾声，来客纷纷退场，我把自己的那顶帽子戴在谢菲尔德头上，庄重地把它扶正。谢菲尔德慈祥地看着我，微微颔首。我对他笑着，然后退场。